“是她把你带上来的?”张离尘立即明白过来。
“她是你小媳妇?”张南天凑过来问,“你说你这孩子,娶媳妇怎么也不跟爹说一声?”
“父亲还是谨言慎行吧,幼儿是我收的徒弟。”张离尘淡道。
多年不见,这个父亲越发没个正形。
张南天哎呀了一声:“这么好的姑娘,做徒弟多浪费,你就应该把她娶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张离尘毫不客气道:“父亲生性不羁,当初来到飘云庄,看见水随珠长得美便娶了人家,等人家生完孩子又抛弃人家。您这样的也好意思对我的婚姻之事指手画脚?”
“咳。”
张南天轻咳,“都过去的事儿了,提那些……嗯?你怎么知道的?”
后知后觉的。
张离尘说道:“您当年风流过后不负责,把水随珠逼成一个疯妇,拿着两个儿子拼命折腾。您说,我该不该提?”
天色昏暗,张南天这才发现儿子不对劲,忙拉住他手腕,一把脉,骇然道:“水奕君说的那个被挖了黄庭的人,便是你?”
“没错。”
“水随珠干的?”
“是的。”
“给谁了?”
“水奕君。”
“……”
信息量太大,张南天一时震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这他妈的太巧了!
张南山长叹一声,慢慢坐到张离尘对面,与他一道看着远山,久久无言。
“当初你还小,许多事情,我没有跟你说过。关于我跟水随珠的事情,你想听吗?”
“想!”
这一道声音,却并不是来自张离尘。
他们二人愕然回头,看见幼儿站在不远处,身边站着个黑衫少年,与张离尘一模一样的容貌,俨然便是水奕君。
最吃惊的要数水奕君。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下山半个月拜访各地,寻找到的神医,竟然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亲爹。
其次是幼儿。
她也没料到,她下山给师父抓药,在路边遇到的几乎饿死的流浪汉,竟然是师父口中那个不大负责任的亲爹。
最尴尬的是张南天,最淡定的是张离尘。
最后还是幼儿笑道:“这可是巧了。”
“倒不是巧。”张南天摸摸头,“这小子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我儿子。”
“您怎么知道呢?”水奕君问。
“你说你来自飘云庄,姓水,眉眼中又有我当年的几分英俊潇洒,不是我儿子,还能是谁?”
其余三人:“……”
水奕君问:“那您怎么一直没告诉我呢?”
“劳资只是想看看,你小子什么时候能认出我来。”
“……这可能性不大。”
“不过,我唯一没料到的是,你们哥俩竟然长得一模一样。这他妈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