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要忍受他在妾室那边的痛苦煎熬。
谢馨忍不住掉泪。
丫鬟见了不忍,劝她早些安歇。
谢馨说:“今儿你听见二爷说的了吗,我虽是正室,但也不配得小郡主一声母亲。”
丫鬟叹气“若是别的孩子也就罢了,必然要叫您一声母亲。但那毕竟是小郡主啊,而且她改了姓的,不算李家人了。”
“即便不算,我是正室,小郡主来了,也该到我这里来住。怎么能待在金姨娘屋里?”谢馨想想,终究是觉得不甘心,“不行,我明天一定要把小郡主要过来。”
丫鬟便笑道:“为何要等明天,既然二奶奶有这个心思,不如现在就去。您是正妻,她不过一个妾,也敢于您争?”
“可是,现在这么晚了……”
“不算晚,二爷的习惯是睡前要看阵子书的,再等一会儿恐怕人家就真熄灯歇下了。”
“可是,我怎么去呢,没名没头的。”谢馨犹豫。
“您就说身子不舒服,请二爷过来瞧瞧。要么就主动去那边,说不放心小郡主。”
“我倒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二奶奶哪里不适?”丫鬟忙问。
“从太太屋里回来后,胃里就隐隐不舒服。”谢馨皱着眉头。
丫鬟有些着急:“我这就去那边请二爷过来。”
谢馨没有拒绝。
若换做以往,李钟辞在书房读书,她绝不会主动去打扰他。
可是,现在他在金露屋里。
想到他要跟金露亲热,她就难受。
难受的要死掉了。
下作
李钟辞正看书,金露站在一旁,为他磨墨,与他轻声细语说着儿时的过往。
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点。
再这样秋日的夜晚,历尽沧桑之后,回忆儿时纯真的那些美好,也不失为一件快乐的事情。
李钟辞对她冷淡的态度,也略略有些改变。
二人正说话,隐约听见有人大力敲院门叫喊。
“怎么了?”金露皱眉出去问。
丫鬟忙过去开门问:“这么晚了来喊门作甚?”
“我们二奶奶病了,请二爷快些过去一趟。”
丫鬟忙回来回禀。
金露的脸色顿时沉下去。
女人间的这些小心思,小计俩,她怎么会不懂。
什么病了,分明是故意的,想要把李钟辞给叫走。
可恶的女人。
什么大家闺秀,也不过是这些下作手段罢了!
金露心内恼怒,对着李钟辞,却不好做出这样的神色,只勉强笑道:“先前瞧着二奶奶还没什么,怎么忽然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