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宁有些无奈。
顾承安重重的哼了声:“怎么还怀上孩子了呢?”
顾承宁挠挠头。
这时君月夕牵着个小女童的手走过来,给云黛和赵元璟磕头。
云黛忙拉她起来:“快起吧,刚才我已经听说了顾承宁做的事。当年你嫁过来的时候,我答应过轻白,要照顾好你。是我食言了。”
君月夕已经变成了个柔美的妇人,闻言就温婉笑道:“太后千万不要自责。其实我从没有怪过承宁。人家救了他,他应该报答。人家救了我的相公,我也应该报答。都这把年纪了,我没什么看不开的。”
云黛想了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几人回屋后,云黛除掉面纱,赵元璟则一直戴着面具。
饶是如此,云黛的面容也让顾家人都大吃一惊。
“若不细看,我还以为站在这里的是浅儿或者幼儿呢。”顾承安震撼过后,很快便恢复正常。
作为天下第一商号的一把手,他这些年见过的风风雨雨也多了去了。
正所谓见怪不怪。
占了大便宜
顾家兄弟俩这些年,掌管着商号,商号的生意铺的很大,商船开拓到了海外,用茶叶和瓷器以及丝绸,为大周国换来了无数的白银。
他们兄弟也时不时跟着商船出去,见识不比云黛和赵元璟少。
故而,他们俩的反应比侯府的表哥们小得多。
这让云黛觉得轻松许多。
顾承安知道他们已经在侯府用过晚膳,便命人准备了上好的茶点,细说这几年商号的事情。
“浅儿公主能干得很,把商号打理的不错。”顾承宁捧着茶杯,夸赞着浅儿。
云黛笑道:“你们别故意夸她。”
顾承安也笑:“这是事实,怎么是夸呢。”
“她这几年,心思有一半在商号上就不错了。”云黛说。
关于浅儿和李钟辞之间的那些纠葛,她从幼儿寄给自己的信里面,早已经知道的很详细。
她和赵元璟这当爹娘的,当然也心疼女儿,但人当初是她自己选定的,有什么后果,也只能自己承担。
何况她是公主,在京都有兄弟姊妹护着,区区李家,对她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若说受伤,也只是心理的伤。
这种伤,却又不是外人能解决得了。
只能她自己慢慢感受,看开了,自然也就好了。再到她遇到另一个能给予她温暖的人,她也就真正的从这段创伤中走出来了。
事实也正如云黛预料的那样。
浅儿出去转了一圈,见到了人间疾苦,见过更多山河,意识到她和李钟辞那点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已经完全放下了,能够心无旁蒂的与小庄在一起。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就导致她并不能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搁在打理商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