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蹲坐在门口摆弄一堆药草,看见云黛靠在轮椅上闭目沉睡,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当时就变了脸色。
“太后这是……”
“什么?”赵元璟低头一看,轻轻摇头,“没事。”
欧阳剑不放心,还是上前来摸了摸她的脉搏,确认她只是睡着后,才叹气:“太后睡的太多了,陛下您得时常注意。”
赵元璟道:“她要睡,我也没法拦着。”
“您跟她说话,逗乐,总之别叫她总睡觉就是。”
“欧阳,下次你来试试。”
“啊?”欧阳剑没听明白。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云黛睡到晚饭的时候醒来,吃了半碗稀饭,一小截蒸鱼,青衣便拿来叶子牌,缠着让云黛陪他们打。
云黛嘴里答应的好好的,饶有兴致的坐到桌边,结果没多久便开始打哈欠犯困。
赵元璟扫了眼欧阳剑。
欧阳剑后心一凛,忙笑道:“太后,该您出牌了哦,微臣这把牌差得很,全指望您了,您可别让我输了啊!不然我这脸上都没地儿沾纸条了。”
他那张老脸上,已经被保兴用米汤粘了五六根纸条。
当然,这个中的原因,并非云黛犯困,而是他牌技太烂,被保兴和青衣联手杀的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对面的太后队友只顾打瞌睡,压根没心思欣赏他的狼狈。
太后救我!
可怕的是,饶是如此,云黛的脸上也一根纸条没有。
这跑得快的打法是云黛发明的,即便是队友,也有最后一名。
也就是说,即便在昏昏欲睡间,云黛的牌技也秒杀了欧阳太医。
听到欧阳剑的诉苦,云黛微微睁开眼,带出一个哈欠,笑着把手中的牌递给赵元璟,“你来替我,我实在没精神了。带累的欧阳太医输的这么惨。”
赵元璟淡声说:“他输得惨,完全是他废柴。”
欧阳:“……”
他知道,赵元璟说他废柴,不是说他打牌输,而是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也没法子让云黛不瞌睡。
云黛已经手撑着下巴,眼皮也垂了下来。
“太后太后,您得救救我啊,保兴他们要玩钱,您是知道的,我一个月就那么多俸禄,还要养一大家子人,手头紧张的很……”
欧阳剑在云黛耳边不停絮叨。
云黛困的要命,嘟囔着挥手:“走开。”
她伸出手给赵元璟:“抱我回屋。”
赵元璟无动于衷:“没到睡觉时间。”
“我困了啊。”
“等一会儿。”
“……嘿,这还真是求人不如求己。”云黛自己站起身,打着哈欠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