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光划过。
钏钏虽没觉得疼,但也似乎能感觉到皮肉被划开。
云黛忙对她说:“钏钏,现在可以用力了,一鼓作气,相信姑母,好不好?”
钏钏点点头,用尽全力的力气,啊的叫了声。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她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身子像在云端漂浮。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问了句:“姑母啊,我生了个什么?”
“是个小男娃儿。”
姑母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越来越远。
云黛摸摸她的头,对君轻白说:“累的睡着了。还得劳烦轻白,小年,把针线给她,帮钏钏的伤口缝好。”
这难住了君轻白:“陛下,我拿刀剑行,针线活不行。从小到大,我也没干过啊。”
云黛抱着孩子:“那你让我缝?”
“我看行。”
“行你个头。”
看着钏钏和孩子都平安,云黛已经放松下来。
这时青衣笑道:“主子,如果您不嫌弃,不如让奴婢试一试?”
缝合
青衣的针线活,虽说是比不上红豆那样的顶级水平,但在云黛和君轻白面前,也相当于大师级别的了。
君轻白闻言,不等云黛说话,便立即把针线都塞给青衣,“好姑娘,你若是帮了我这个忙,我忘不了你的好处!”
青衣抿嘴笑笑:“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其余人都让开位置。
云黛在旁理论指导,青衣实际操作。
青衣问了句:“主子,这线怎么怪怪的,不像咱们平常用的棉线。”
“傻子,这是缝肉呢,怎么能用普通的棉线。”云黛仔细叮嘱,“要麻利一些,缝好一点,否则以后麻烦。你不要紧张,就当你平时做针线一样。”
“奴婢明白。”
青衣凝神,飞针走线。
侧切的时候都没有喊一声的钏钏,硬是被缝补的疼痛弄醒了。
她呻吟着辗转:“姑母,好痛。”
云黛看向思华年。
思华年擦汗:“可能是药量轻,药效过去了。”
“为什么不多加药量?”
“我怕对孩子有影响。”君轻白解释,“再者,若是药量重了,陛下会想昏迷,也就没法自主生孩子了。”
这个解释,得到了云黛的认可。
就算是剖腹产,一般也不会全麻的,大多局部麻醉。
她便笑道:“小年,没想到你对这块考虑的还挺周到。”
毕竟他并不擅长千金科。
思华年笑道:“医者父母心嘛,下笔开方子之前,总是要各方面多斟酌一些。”
“你是个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