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尽是玩味,但说出的话却温柔关心至极。
&ldo;别怕,是我。&rdo;
听到楚宴行的声音,许寒愣住了,身体肌肉稍有些缓和。
&ldo;你来&rdo;
他话说不清,声音颤抖,却能听出他此时放松的安稳来。
&ldo;嗯,是我来了。&rdo;
楚宴行格外小心的将许寒的绳子解开。
绳子绑的紧,又绷的直,许寒挣扎中磨得已经红肿出血。
楚宴行装的一脸的心疼温柔,心底却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湖,冻得结实。
全部解完,回头看向许寒脸上的那块浸透泪水脏兮兮的破布,眉头却皱了起来。
许寒精神本就不好,被灌药接连折磨了几天,人已经到崩溃边缘。
他许久未听到声音,就开始害怕。
&ldo;哪人&rdo;
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咽,疯了一般摸索。
楚宴行只好抱住许寒安抚。
&ldo;我在,我在,没走&rdo;
一边轻轻拍着许寒的后背,一边将他眼前的破布解下。
重见光明后,许寒的情绪稳定下来。
他紧紧攥住楚宴行的衣服,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贴近的距离让楚宴行很清晰的能够感受到许寒因为自己而稳定的心跳。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个人全身心地依赖你,仿佛你就是他的唯一。
楚宴行不知不觉间,似乎也陷入了这场荒谬怪诞的游戏里。
&ldo;好了,不怕了,乖&rdo;
许寒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放松,只是手仍紧抓着他不放。
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要消失似的。
楚宴行轻柔的抚摸着许寒的头,这次隐在暗处的表情,却不再冰冷。
只是,无人知晓。
可以停止了
&ldo;楚总。&rdo;心理医生站在一旁,看着躲在楚晏行怀中畏惧胆小的许寒,犹豫的说:&ldo;药可以停了。&rdo;
&ldo;嗯。&rdo;楚晏行无所谓的应了声。
给许寒喂的是国外的禁药,能使服用者在药效期间,产生幻觉,勾起记忆深处最为恐惧的事,这种药对人的精神损害极大,服用此药者很多都受不住自杀了。
许寒整整服用了三天。
原本心理医生心里有顾忌,原本只打算喂许寒吃一次的。
但因为第一天效果不佳,在楚晏行的要求下,不得不给许寒继续吃。
这种药一般来说,一个月服用一两次对服用者的身体造成的损失就已经很大了。
像许寒这样一连吃了三天的人,身体已然是到了极限。
他开始频繁的发烧,感冒,免疫力差到离谱。
楚晏行也没特意找医生来给许寒治。
&ldo;好了,不怕不怕,他只是来给你看病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rdo;
他抚摸着许寒微微颤抖的脊背。
许寒在他的安抚下,微微放松,但手仍是紧紧抓着出楚晏行的衣角,像个怕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