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恬立马缩回手,想将手里的支票塞进口袋,「我。。。」
男人动作比她迅速,两指夹着支票的一角抽了出来,轻飘飘扫了眼,眼底透着寒意,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冷刃似的,「廖同志,说句不好听的,就我媳妇今天开的那辆跑车维修费都不止二十万。」
「我媳妇。。。」
祝京棠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倏尔笑了下,看向靳泊谦挑了下眉。
还真会给自己安身份呢。
靳泊谦重新将那张二十万的支票还给廖恬,「借过,你挡我路了。」
廖恬第一次被人这麽羞辱,她的自尊心像是被人揉碎,狠狠丢在地上,对方甚至还用力的补上了两脚。
她抬眸望向靳泊谦,男人幽冷的双眸掠过她,心脏一抽一抽的酸痛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廖恬将手里的支票攥紧,揉成一团,「靳泊谦,你凭什麽这麽羞辱我!」
她不就是喜欢他吗,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喜欢一个人没错。
但她喜欢的是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她的喜欢让对方觉得困扰,那就是有错的。
靳泊谦越过她进了屋,闻言满眼疑惑地看向她,「羞辱?」
思忖片刻,他哼笑了声,「你认为我刚刚说的话是羞辱?」
靳泊谦将手上的甜品盒子放在进门的玄关处,「我记得第一天见面时我就很直白的告诉过你,我这个人说话直接还难听。廖同志,我刚刚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认为我在羞辱你?」
「那辆粉色跑车原厂定制的,可不是什麽贴膜的啊,今天刚落地芜省。哦对了,维修费139万。」靳泊谦说着眉头微蹙,指了下她手里紧攥着的支票,「我媳妇用139万拦下劫持你母亲的面包车,那我是不是能说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羞辱我媳妇?」
祝京棠背对着门口,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
靳泊谦这嘴啊,还真毒。
廖恬身形微颤,此时此刻,巨大的羞耻感将她包裹着,让她无处遁形。
她想张嘴说些什麽,可嘴唇微动,却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靳泊谦将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我第一天说的那些话,希望你能懂。」
话落,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
廖恬站在门外,咬着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声的流着泪。
或许是家里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让她一时难以接受,急需找一个情感寄托。而恰恰这时让她看到了靳泊谦对待祝京棠那般呵护的模样,让她心底的那点嫉妒不甘疯狂滋长。
她想要将祝京棠身侧的靳泊谦夺过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只有待在祝京棠身边的靳泊谦,才会展露出温柔纵容,透着爱意的笑。
对待其他人,依旧是那个冷脸疏离的靳泊谦。
靳泊谦关上门後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变脸,笑得一脸欠揍,拎着两个甜品盒子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