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把岭北卢氏夸得再好听,大家也知道?宁郡王妃是卢氏遗弃的牺牲品。
如果不是云拂衣主动亲近卢氏,恐怕整个京城都没人敢与卢氏交好。
陈姑娘有些慌乱:「不是说?老王妃很喜欢她?」
「老王妃多年不管事,怎麽可能?突然喜欢宁郡王的王妃。」王姑娘是国公府小姐,自然更了解京城的事:「不过是看在?云拂衣的面子上,才出来护住她,不让她受宁郡王连累。」
如此种?种?,但凡云拂衣是个男人,宁郡王妃恐怕早就移情别恋,又怎麽会因为一个宁郡王与云拂衣起嫌隙。
「你吓完小姑娘就走?」岁安盈见拂衣把陈姑娘打?发走,就准备急着离开,调侃道?:「不跟我们一起去?猜灯谜?」
拂衣回头看了眼在?树下?等自己的岁庭衡,笑道?:「我家殿下?还在?等我,先走了。」
「啧啧啧。」岁安盈望着拂衣远去?的背影:「美色惑人啊。」
林小五捂着嘴笑。
「今晚拂衣不陪你,你居然不生气?」岁安盈有些意外。
林小五笑眯眯地摸了摸发髻上的珠钗:「男人嘛,是要花心思哄一哄。」
今天一早拂衣就派人给她送来了钗环首饰,昨日皇后娘娘也给她家送了赏,她有什麽不乐意的,她恨不能?天天都过节。
见拂衣很快就回来,岁庭衡嘴角上扬,执起她的手,为她擦拭手背:「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不多陪陪你的朋友?」
「今晚我只想陪殿下?。」
月色下?,岁庭衡神情温柔。拂衣突然揽住他的脖颈,在?他下?巴处轻轻一吻,仿佛微风拂过。
岁庭衡浑身僵直,仿佛成了夜里?的望妻石。
「以後每年的中秋月圆夜,我都会陪着你。」
此时此刻,某个小院里?。
「主子,刘寿昌已经?五天没有出过公主府大门了,我们还要蹲守吗?」
那刘寿昌不是天天都在?外面晃荡吗,怎麽他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反而就不出门了?
真?是邪门!
第73章心不诚
手下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帷帽人的命令,开口劝道:「主子,刘寿昌只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絝,与其在他身上下苦功夫,不如借宁郡王的手除去太?子。」
「你突然提起岁瑞璟,是怀疑我舍不得?让宁郡王涉险?」帷帽人冷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以为我没有想?过?」
手下见她动怒,连忙解释道:「主子,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担心?王上对您不满,降罪於您。王上的请罪书已经在路上,还安排了两位王孙来隆国为质,他们大概有三日就能抵达京城,我们应该早做安排。」
「王兄当真窝囊,离岩与隆国任何证据都没拿出来,他就急着下跪求饶了!」帷帽人既恨国君软弱无能,又对南胥的处境无可奈何:「来的两位王孙是哪位王子的子女??」
「一位是南淮王孙的亲弟弟,另一位是二王子的幼女?。」手下无奈:「隆国把四?方馆看管得?刀枪不入,我们的人传不进消息,南淮王孙恐怕还不知道此事。」
「让守在康阳公主府跟宁郡王府外面的人撤回来。」帷帽人语气冷漠:「我怀疑已经有人发?现了你们的踪迹。」
「不可能,这?次派出去的人,在隆国京城生活了二三十年,就连他的枕边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手下以为帷帽人舍不得?利用宁郡王:「请主子放心?,他们在皇城根下生活了二三十年,绝对不可能有人查出他们的身份。」
这?也?是他们最後的底牌。
「不必多言,立刻把人召回去。」帷帽人道:「刘寿昌这?种爱玩闹的纨絝子弟,接连五日不出门实在怪异,不管隆国有没有察觉到,我们都要小心?为上。」
「是。」灰衣人领命退出屋子,乔装打扮一番,挑起院子里的担子才出门。
谁知他刚走出院门,就被?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男人叫住:「大哥,你卖的什麽?」
灰衣人看了眼担子:「郎君,我卖的烧饼。」
「烧饼?」书生掀开罩着担子的麻布:「多少钱一个?」
「两文钱一个,五文钱三个。」灰衣人放下担子,露出热情的笑:「郎君,您要几个?」
「我租的院子就在你家旁边,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十文钱你卖我七个。」书生的官话不太?标准,十与四?说得?有些含糊:「这?会儿都下午了,你这?饼再不卖出去,到了明天就更难卖了,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我才照顾你的生意。」
灰衣人见书生一边挑烧饼毛病,一边偷偷扯下块烧饼塞嘴里,占足了便宜的穷酸嘴脸,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好,欢迎您下次也?来照顾我的生意。」
「哎,这?个不要啊。」书生指着自己揪过一块的饼:「给我挑大的。」
「好。」灰衣人摸了摸腰间,强忍心?中怒火,弯腰给书生装饼。
「二毛,快出来拿饼,我们今晚的饭有着落了!」书生朝身後的院子喊了一声,顺手把揪了一块的烧饼揣手上:「这?个饼缺了一块,左右也?卖不出去,你乾脆送给我,明日我跟朋友替你宣传宣传,让他们都来买你的饼。」
灰衣人看了眼安静无人的巷子,再次把手摸向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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