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茶楼?
从布庄老板口中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绯辞便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里。
只可惜被魏朏砸了的牌匾还没来得及重新挂上,不然那“清幽阁”三字不知还能牵扯出多少过往的回忆。
如今,即便只是这茶楼内的门窗洞开,帷幔轻漾,便吹开了什么久远的心绪。
步入茶楼中,茶香淡雅。
临着窗边坐下,迎面是阵阵荷风,从这窗边望出去,这茶楼似乎被荷塘包裹。
当年洛阳的清幽阁中,幽昙的荷塘水榭也是如此,在接天莲叶中亭亭独立。
绯辞自然是知道的,苏州城里有一座茶楼叫“清幽阁”。
绯辞也知道,魏朏去砸过两次店。
前一条消息,让她怀疑是否能在那里遇见故人。
后一条消息,让她怀疑或许真的只是巧合。
直到真正坐在这里,坐在窗台边的桌旁,耳边恍然是记忆中那人的轻笑,似乎那个蓝衣的少女正坐在一旁的窗台上,玩弄着手中那翠绿色的笛子。
一如当年。
“此间的主人在哪?”绯辞平复了心情,缓缓开口。
一旁的伙计有些疑惑的看着绯辞,直到一些碎银子落入手中,才如醍醐灌顶,跑去了。
林夕远远地走来时,绯辞便移不开眼睛了。
似是故人来。只少了眉心那朵银白的梦昙花。
待到近前,林夕只微微一笑,绯辞便回过了神。
虽然,外人都说清幽阁二阁主幽昙冷漠无情,但是绯辞是见过她的笑的。
绯辞一直在想,与其说幽昙是冷漠的人,倒不如说她是孤独了太久。
幽昙的笑是像小孩子那样的,甜蜜又带着些顽皮的笑。
但是,眼前的这位茶楼的主人。温婉,柔情似水,如沐春阳。
不一样。
这是来自绯辞的直觉的感受。
不似魏黎能找到“她是不笑的”这样的证据,也不似魏朏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确认伤疤的真伪才肯放弃。
硬要说的话,绯辞的理由便是,感觉不同。
“我们是否曾在洛阳见过?”纵然已经想到结果,绯辞依旧问了。
虽然必然是失望的回答,但绯辞也记得,当年清幽阁面对江宁韩家一筹莫展时,是幽昙混入了韩家与昙灵教的人里应外合,这才破了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