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在这,”红罗斜眼看他,嘴上嗤笑道,“你真以为你有个首领的头衔,就可以给我发号施令了?流云你在我眼里比起飞鹤来可还差得远呢。”
听到文瑞的代号被提起,武柳脸色沉下来,伸手在腰间一抓向着红罗扬去,众人耳边只听破空声响起,红罗及时提剑在最近的桌面上翻身一滚,躲开飞来的暗器。
红罗落到地面上向柱子看去,看清插进柱中的三枚铜钱,哆嗦了一下。
“好歹也算同僚一场,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红罗啧啧两声,偏偏还要嘴贱,“我还以为你被水面上的刺客吓破了胆,成了软脚虾,看来是我想多了。”
武柳足尖一点向他冲来,红罗立即提剑从窗户翻了出去,同时大声喊道:“玩笑而已,何必生气?我出去玩一圈,等你消气再回来。”
然后就当着外面所有守卫的面跳上屋顶。
武柳追出去时,他已经不见了人影。
……
“没追上?”
消息传到陈宁这里,陈宁放下手中的汤药,拧眉沉思着。他知道皇帝身边的人对他多有怀疑,但他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不畏惧他们的怀疑,但如今……
陈宁把汤药喂给贺飞捷,温声问道:“你的伤口现在怎么样?”
贺飞捷躺在床上,满脸苦涩:“我的伤口还好,但将军你再这样喂我喝药,我真的会被苦死的。”
贺飞捷夺过陈宁手中药碗,仰头饮尽后长长舒了口气。
“我现在好了。”
“……”
看着贺飞捷上半身包裹的纱布,陈宁无奈低头叹息,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一旦做了亏心事你的心从此便不得安宁了。
放手
陈宁走出贺飞捷的房间,只觉得黑漆漆的院中静谧得吓人。他走了几步,忽的转头往院中一角望去。
冷寂的月色之下只有墙壁上的花藤在晃动。
晚风拂过,陈宁站在原地看着颤动的花藤,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最后陈宁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小院,同时吩咐亲随这几日守住贺飞捷,让他好好在府里呆着,等伤好一些就把贺飞捷送回海卫府去。
亲随答应下来,又问他该拿沈应怎么办。
沈应?陈宁沉吟半晌,这人已经被刺杀过一回,日后定会更加警惕,再加上他身边有高手暗中护卫,他们只怕再难有下手的机会,但真的让陈宁就这样对那个魅惑君主的妖孽放任不管……
陈宁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陈宁咬牙吩咐:“继续叫人暗中跟着他,若寻到机会就下手。”
亲随拱手称是,当夜便照他的吩咐去沈府外面埋伏着,从第二日沈应出门开始,无论沈应去哪都跟着。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沈应的日常行程必定就是到御前献媚,谁知沈应从普陀寺回来以后,便再没踏入过普陀寺的大门。
倒是一心一意地做起了他的临时知府,开始处理起城中的大小事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