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诗接过穆家婢女端来的茶水抿了口,状似无心地问:「荀二郎是个什麽样的郎君?我在荷州也未听闻他什麽消息,上回收到荀家的来信还是三年前。」
两人相视一眼,穆珈笑了笑道:「二姊也知道,荀家是武将世家,荀二郎是将门之子,性情自比不得读书人温润柔和。二姊小时候是见过他的,顽劣劲头应该知道一二。」
唐小诗笑着点头,穆玥的记忆中,荀二郎荀岚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毕竟年幼,男孩儿都顽劣的。现在他也过弱冠之龄,性情没有所收敛?」
穆珺立即掩面嗤笑了声,她好奇望过去。
穆珺解释:「二姊,你是真不知道荀二郎性子,若真是收敛倒是好了。年前他和安远侯之女……」她话顿住,抬眼打量她,笑了笑没朝下说。
唐小诗知道她故意在吊胃口,顺她意问:「和侯府娘子如何?」
「其实也没什麽。」穆珺笑笑,一副安慰口吻道,「将门公子言行举止难免粗鲁些,一不小心对娘子们有所冒犯也是常有的事,其实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话说的隐晦,故意让人有无限遐想,这其中不知道她添油加醋了多少。而且一句一个将门如何如何,带着轻视让她听着很不舒服。杭家也是武将世家,这般说话,还不是故意想牵着她想法,并轻视她和她外祖杭家。
她笑笑,装傻充楞当做没听懂,附和道:「四妹妹说的是。」
对方似乎是觉得她没开窍,话没起到作用,穆珈补充道:「说不是什麽大事,若真不要紧安远侯世子会为此和荀二郎打一架?」
「还打架了?」她故作惊骇,配合她们。
「正是,不过荀二郎没怎麽伤着,倒是听闻安远侯世子被打得躺了好几天下不了床。随後荀将军一怒之下将荀二郎赶到了覃州军营,过年都没让回来,现在还在覃州呆着呢!」
她故意松了口气,笑道:「荀二郎没受大伤就好,吃一堑长一智,年轻郎君也该到军营历练历练。」
两人见她将注意力落在荀二郎有无受伤上,而不是在乎这背後之事,穆珺又继续发力:「我倒是听闻荀二郎那日之所以冒犯侯府娘子,是因为他之前一直对侯府娘子有心思,那日表达方式突兀吓着了侯府娘子。」
「有这事?」她本要端起茶盏,立即放下吃惊问。
瞧她反应有点激动,两人眸中顿时划过满意神色。
穆珈笑笑道:「只是听闻,也不见得是真事,二姊不必担忧。二姊与荀二郎的婚约是伯父伯母在世时定下的,荀二郎就算是真的对侯府娘子有心,不也只是妄想嘛,最後娶的还是二姊。」
她如释重负地松口气,点头应道:「三妹妹说的是,就算是陛下赐婚,那也要顾及信义不是。」
「是。」两个人见说了半天对方纹丝不动,还是铁了心要嫁给荀二郎,顿时感到无力和气恼。
唐小诗从两人眼神中看出了失望和愠色,挑了下眉头,故意开心笑道:「好些年没回来,家里的糕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她捏了婢女从食盒中刚取出的糕点咬了口很享受的慢慢品味起来。
两人眼中最後一点得意和喜色全都消散殆尽。
从後园回藏云院路上,薇儿终於忍不住吐槽:「娘子说得真对,三娘子和四娘子妥妥的嫉妒娘子,那番话摆明就是想激怒娘子。也幸而娘子看穿了她们,否则岂不是让她们看了笑话去。」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嘴巴笑着教训:「不许乱说话,我刚回来,这整个穆府都是她们的人,不可起了冲突。」
薇儿也跟着轻轻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笑着讨巧道:「婢子也就在娘子面前说,哪里敢和别人说一字。婢子就是看不惯她们一心想压着娘子欺负娘子的模样。」
「还说将门公子这不好那不好,婢子瞧着家中几位郎君个个都比那些读书的郎君们好,能文能武,哪像读书的郎君,一个个像娇娘子似的。」
唐小诗忍不住笑了两声:「行了,这话别让他人听去了。」穆家是文官,这不是公然指责嗤笑穆家郎君们?
也只能怪穆玥这麽多年经常在薇儿的面前流露出对穆家人的失望和心寒,反而对杭家人含着感激丶有感情,所以薇儿已把她当成杭家娘子,穆家成了外人,才敢在她面前说这般话。
不过穆家也的确是让人够失望的。
当年父亲突然急病暴毙,穆老夫人便怪母亲不详。母亲病中,穆家也没人真正关心照顾,後来病情越来越重,杭家听到消息派人前来将穆玥和母亲接到荷州去。
母亲去世穆家也只有穆二叔带人前往操办,直接扶灵回敏州老家与丈夫合葬。这麽多年穆家只有穆二叔会一年写一封信问一声,其他人对穆玥不闻不问,好似穆玥并不是穆家人一般。
刚回到藏云院,下人禀报杭瑞过来。他脸色不好,甚至还含着怒气。
「谁惹怒二表兄了?」她笑着调侃,请他到堂内坐。
「荀二郎那个混蛋!」杭瑞毫不客气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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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相思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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