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格外哥们地拍拍狐柏的肩膀:“还你,这法宝极厉害,帮你改过这法宝的人对你也极用心,你走运了。”
狐柏:“嗯?”
“这是个后天灵宝,你却才是个真仙。”孔宣白眼,“我这么说你懂么?”
——杀你,夺宝,这是再常规不过的操作了。
“所以说改过了这扇子就不会被人夺去了?”狐柏好奇。
孔宣便介绍道:“我与我兄长破壳的地方是道祖紫霄宫里的温泉,破壳之后我就住在紫霄宫被道祖照看,见过他炼制法宝。道祖炼器的风格吧……”
“材料是最上乘,火候手法都是最好,但就一点,他从来不会考虑谁的功法特性,法宝威力怎么大怎么来。什么定海珠啊混元金斗啊都是这样炼制的。”
说着指了指那扇子:“但是这把扇子是完全按着你的身体结构功法特性修改过,错了一点都没法用。换句话说,我拿着这扇子只能是个摆设,我要强行催动,这扇子会立时爆炸伤到我。”
狐柏心头霍然一跳。
拿过这扇子的人,道祖,元始,陆压,浮黎。
孔宣已经盖章过了不是道祖,人家不是这个风格。
元始圣人……一个连自己是水属性都搞不明白的高冷男人,自然也不会特地为自己的特性去改法宝。
陆压不知道自己的功法是什么,要改也无处改去。
是浮黎给自己的功法,也是浮黎答应的帮她改扇子,那天他虽然做的事情有那么点不正经,翻来覆去来来回回和她不可描述了许久,该干的事还是没少干,至少是在她没注意的地方悄悄帮她把扇子给改了……
狐柏脸上慢慢显露出半丝温柔缱绻:“我有点好奇啊,能这么改道祖的法宝……得是什么修为呢?”
“至少我不行。”孔宣道,“当然,我自己不擅炼器,若是换了截教的多宝道人……他应当可以。”
于是,小哥哥的炼器水平,是能和多宝道人比肩甚至比多宝道人更厉害哒!
有些人呀,真的是越去了解,越觉深如大海,不可捉摸。
并且被人这么默不作声的关心了,还是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哥哥……
“愣着干嘛。”已经走了两步的孔宣回头,“过来,你既然解决了雉鸡精,便该说说西伯侯是杀是放的事情了!闻仲他们等你好几日了。”
狐柏倍感珍惜地把扇子揣了回去,疾步跟了上去。
……
所以说,陷入恋爱的女人是智障的,提起小哥哥之后的狐柏简直脑子有坑。
比如说,哪怕是现在多问一句:“多宝道人改法宝费力么?”
然后孔宣给一个“沐浴焚香祭天禀过道祖算过吉凶之后开炉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成功率还未知,毕竟你以为道祖没脾气法宝都随便改的呀”的回答,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可惜了了,狐柏没问,于是孔宣也没说。
错失知道真相机会的狐柏,少女心砰砰乱跳的想着小哥哥还那么悄咪西帮她改法宝的暖心,坐在殷商东宫,看着长大了的殷郊和比干商容们商量点什么,大孔雀还是那一副“只要不是打架别的事不要来打扰我”的拽拽哒的态度,姜王后一副“我家有儿初长成老娘可以做太后”的满足样,一切事情都走的很平滑并且安……
“娘娘?”
“九尾娘娘?”
“嘿?狐狸?”
狐柏把自己的想法从三十三天外拉回来,好悬没和娲皇宫门口似的爆个“和你双修”的金句出来,一回神看到了面前的几张脸,懵逼地开口:“怎……怎么了?”
“方才……”比干尴尬道,“那个,太子殿下说,要放了西伯侯。”
武成王:“我不同意。”
姜王后:“狼子野心,放了他岂不是放虎归山。”
“这些个都是国之重臣,为江山社稷考虑良多,我就不一样了。”孔宣不咸不淡地开口,“我只关心西伯侯那么欺负过你,就这么放他回去,你甘心?”
殷郊不等狐柏反应过来,已经是格外不好意思地道:“虽然娘娘与西伯侯有怨,我也有心为娘娘出气,但……”
“出气也不在这上头。”狐柏赶紧进入了工作状态,略想了想便道,“当年西伯侯便是因为说雉鸡精是妖怪而被囚禁,如今在西岐大公子来朝歌赎父的节骨眼却因为我这点不甘心而不放西伯侯归国……我岂不是和雉鸡精一个货色?”
殷郊:“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狐柏抿唇笑了笑,“神兽与太子都是想给我出气,只是太子的意思是这种私人恩怨有一百种解决办法,实在不必用最劳民伤财的这一种……殿下想放的原因我七七八八也知道。”看一眼黄飞虎与姜王后,“实不相瞒,我是赞同的。”
“什么原因?”孔宣哪里没看出刚才狐柏的走神,只取笑道,“方才你没听到,你若是能说得与太子一模一样,我便没什么意见了。”
狐柏无奈:“西伯侯当年被关……似乎最开始是算出了雉鸡精是妖怪,后来又说什么算不出来,大王因雉鸡精受了委屈,为了哄雉鸡精才如此行为,如今雉鸡精已经确实是个妖怪了,证明西伯侯最开始那一卦是对的,之后的数卦西伯侯非说是天道隐瞒,咱们也证明不了同时段之下天道没有隐瞒,如今妖后都除了,还关着西伯侯,就是殷商不占理,关得越久越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