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难受吗?」裴问礼轻声附耳,趁他怔住,解开他的腰带,手探了过去。
「裴丶裴问礼!」
说完就被吻止住了,封长诀不敢注视始作俑者染欲的眼眸,偏开脸视线乱瞟,被弄得很舒服,他甚至还主动凑过去。
随着一声惊喊,封长诀暂且无力地伏倒在裴问礼的怀中喘气,他的手臂搭在裴问礼的肩膀上,两人贴在一起。
裴问礼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胸腔有生机地颤动。
「封涯……」裴问礼忽然含笑轻蹭,故作委屈道,「我还没好。」
封长诀:「……」
堂内充斥着两人的喘息声,以及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喊叫声,像是求饶,又像是骂人。
裴问礼凑过去亲他,後者全身都在发着颤,眼圈都红了,还不断哀求着他停下来。
真惹人喜欢。
倘若这是梦……
「封涯……看着我……」裴问礼见他偏开脸,强硬地掰过他的脸。
封长诀被迫注视他,微抿着唇,额上沁出细汗。
见封长诀咬唇,被迫承受一切的模样,裴问礼心生愉悦。
——倘若这是梦,梦中只有你我,就这麽一直梦下去,梦到天老地荒,也挺好的。
翌日梦还是醒了,裴问礼还来不及回味,脸色就一僵。他低头匆匆扫了一眼腹下,披着外袍遮掩住异样,吩咐属下备水,准备沐浴。
没事的,他泡在水中如此安慰自已,封长诀快回到他身边了。
马车滚滚前行,车厢很宽,能安放下五个竖躺下的人。
「伤真多啊。」韩神医仔细端详靠在车壁上的封长诀,後者敞开衣衫,大方地让他看。
「你快看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开药。」坐在侧座的扶川冷嘲热讽。
韩神医无视扶川,低头抽出药箱里的一瓶药膏。
「这是丹参羊脂膏,能祛疤。」他递给封长诀,手在半空中悬停。
封长诀没接,不满道:「我一定要祛疤?你知不知道,男人身上留疤,那可是功勋……」
「随便你,不管你祛不祛掉疤痕,他都会喜欢的。」韩神医手指抓紧药膏,准备收回去,却被封长诀烦躁地一把夺过。
扶川顿住,迅速回想起那日封长诀身上的手铐痕迹,警惕道:「什麽他,你们说的是谁。」
但两人好像并不打算告诉他。
封长诀拿了药膏也没急着擦他的伤痕,他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低抛着药膏,质问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说完还用脚用力跺了一下地,是个傻的都能看出来,封长诀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