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不反驳,只屈起膝盖,默默听训。
棠溪心里不太舒服:
“陆叔叔在香江没做过这些,还是我来吧。”
陆彦立刻摇头:
“不用你来,万一弄脏衣服怎么办?”
棠如月也说:
“你哪里弄得来这个!”
这倒让棠溪有些无语了,小声嘀咕:
“我又不是一无是处!”
陆彦:
“你去洗菜。”
棠如月:
“你去淘米。”
两人异口同声。
给棠溪安排的都是那种简单不累的活儿。
在这方面,他们倒是高度的默契一致。
棠溪越觉得奇怪,干脆站在棠如月身边:
“我给你打下手。”
棠如月笑她:
“都多大了,还这么黏人。”
棠溪鼓鼓脸颊,不辩解。
只用眼角余光去瞥陆彦。
他唇边噙着笑,看着很舒心的样子。
但是那样的笑,却让棠溪觉得有些刺眼。
太像了。
太像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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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共在十里村住了两天。
第二天一大早,上山去给谢章的衣冠冢扫了墓。
明明离开才没有多久,但这片墓地杂草丛生,像是被荒废遗忘了一般。
棠溪看得有些难受,干脆弯腰清理起来。
扯了没两下,手心就疼得厉害。
以前她在家里多少会干活,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拔点杂草什么的不成问题。
可是现在,她每天根本不会干家务活,摸得最多的东西就是笔。
闻九渊又特意买了雪花膏,让她每天擦手。
棠溪自己忘了,他却记得清楚,日日不落。
于是短短时间里,棠溪的手就变得柔软,连拔两下杂草都会疼了。
棠如月心疼得直吸气,还要去找药膏来给棠溪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