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微信跳出弹窗,有人在山道群里@时恪,发了条消息。
【刘丛:好家夥,直接干瘫痪了】
【吴廷:我靠!黎昀他舅是影帝!】
【吴廷:我靠!!我给影帝外甥当过僚机!!!】
时恪很快想到原因,「舅舅发微博了?」
「嗯。」黎昀揽住时恪的肩膀,「更新了着作权申请进度,顺便给黎导喊句话。」
没一会儿,舒启桐的消息也进来了,发了一连串语音全在嚎「我哥真帅!我爹真帅!我嫂子视频剪得嗷嗷棒!」
时恪看着黎昀垂着头,正在挑电影的侧脸,灯光映着深邃的五官,锋利的线条变得沉黯模糊,却显得更加从容不迫。
「怎麽了。」黎昀轻轻捏着他的耳骨,指腹划过冰凉的耳钉。
「没怎麽。」时恪轻缓道,「觉得你帅。」
抚摸耳朵的动作停了,黎昀俯身过去,手掌托着脑袋,「说这话得负责啊,时老师。」
时恪这会儿不知道是被这场翻身仗的气势感染,还是被美色冲昏头脑,总之挺兴奋的,他微微侧过头吻了上去,软唇含舐,舌尖极轻极快地掠过。
他能感觉到对方微微怔愣,下一秒,黎昀环过手臂禁锢了时恪的退路,让人陷入到更加炽热深刻的回应中。
两人气息交缠,氧气一点点被抽乾,黎昀蹭着他的鼻尖轻哑道,「要不别看电影了。」
「那干什麽。」
黎昀的手顺着他的腰划过大腿,贪婪地揉捻,「玩儿点别的。」
……
黎宅,院外一片沉寂。
书房的门被关上,唐助夹着电脑走下楼梯,「空花阳焰」的资方撤了个乾净,电话被各家媒体打爆,最後乾脆关机。
他在门口停下,重新翻开电脑给猎头回复了消息,随後拢着外衣大步离开。
「老子不回去!」黎逍在电话里嚷道,「妈,我求你清醒一点,不行就离!他对你怎麽样你心里没数吗?上赶着受虐?反正老子受够了!」
电话挂断,丁若玫站在窗台边抽了支烟。
屋里没开灯,保姆从後院进来泡了两杯茶递给她,丁若玫接过茶盘,转身上了二楼。
两声叩门,刚开一点儿缝,从里头甩出一盏香炉撞在她的脚踝,磕破皮渗出一点血。
丁若玫顿了顿,酝下一口气才推门,眼前的男人满面通红,衬衣沾着酒渍,邋遢得不像话,和大众印象里的黎导判若两人。
她将茶盘放在桌上,「喝点……」
「滚啊!」黎延君挥掉茶盏,溅了满地。
茶水滚烫,丁若玫的手背很快红了一片,她捂着伤口道:「你冲我撒什麽邪火?」
「要不是你,我至於有今天?」黎延君指着她的鼻子,破口骂道,「给钱就上的贱人,要没有你,那婆娘至於跳楼?!」
「黎延君!」丁若玫拧着细眉厉声道,「当年我还在片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麽说的,我给你生儿子养儿子,你现在就这麽对我?」
「那是你犯贱!」黎延君吼道,「上赶着做小三怪的了谁。」
丁若玫气得红了眼,声音有些不稳,「是……是,我做小三,那我也没想到要逼死你老婆吧!你偷东西的事败露了,就怪在我头上?!」
「怎麽,现在开始後悔装好人了?下一步是什麽,离婚?分家产?」黎延君嗤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肖立乱搞,我告诉你,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气血上涌,丁若玫顾不得被眼泪洇花的妆,她突然想到黎逍说的话。
「啪」地一声,黎延君被扇懵了脑袋。
丁若玫:「离婚!」
明天要赶高铁去学校报导,宁柠却兴奋地睡不着觉,半夜两点还躲在被窝里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