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他突然又拿出了这段录音,那到底是为了什麽?
繁辰警惕地盯着他:「听起来你也很希望商渡被踩下去,那麽为什麽现在又把它给我?」
聿致很轻地挑了下眉梢,「我说了,交换一个要求。」
繁辰停了两三秒,说:「你先说来听听,不过分的我会考虑。」
聿致:「你可以将这个录音交给节目组,但作为交换,你们放过温晚依,不要将她曝光在网络上。」
繁辰一时有些失语,表情又喜又惊,难道这位二号男主也脱离破剧情了?
繁辰没忍住感慨一句:「原来你跟她还真是小情……」
没等她说完,聿致很快打断她,「别误会,我们之间什麽也没有。一个录音而已,举手之劳,能帮她也算不错。」
繁辰:「……」
得,白高兴一场。
不过话又说回来,聿致这个人的行为还真是摸不透,说他人坏吧,他愿意为温晚依提供录音,说他人好吧,他看戏好几天愣是一声不吭。
要不是繁辰拎出了温晚依,恐怕聿致会一直沉默到事情结束,打定主意作壁上观。
繁辰眼神复杂,随口说道:「没想到你对朋友还挺好的。」
聿致没有否认,「我这个人不喜欢欠恩情,她以前帮过我,我还她一次。温晚依不是主谋,和邵其琛高仕群相比,她做的事实在不值一提。怎麽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繁辰却没立刻答应他。
温晚依不过是环环相扣里最小的一步,放过这条小鱼,的确无伤大雅。但繁辰还想从聿致嘴里挖出更多的信息。
比如邵其琛口中这个秦老。
这个人为什麽会给邵其琛透露聿致商渡不合?难道聿致和这个秦老也认识?
繁辰抱起手臂,问道:「如果你告诉我秦老是谁,那我会替温晚依求情。」
聿致一愣,显然没想到繁辰会从百忙之中提取到这个信息。
他轻笑了笑,说:「秦老是谁,你可以去问商渡,他会比我更清楚。我和秦老只有一面之缘,他会跟邵其琛提到我,这件事说惊讶也不惊讶。至於为何,私人原因不方便透露。」
看得出来,这个「私人原因」跟聿致身上的故事分不开。
这麽多天,她一直在思考聿致商渡两人的秘密,直到今晚篝火旁她冷不丁一眼看去,发觉两人眉宇隐隐有些相似,繁辰心里有些猜测——大概率这俩是兄弟,就是不太清楚到底是表的堂的还是亲的。
但这与繁辰无关。
她只在乎祁星和身上的破剧情。知道两人是兄弟关系,那麽下一步就是让祁星和跟这狗血漫天的兄弟战争说拜拜。
繁辰对听故事不感兴趣,有些东西窥得皮毛便可以了,知道多了很有可能会惹一身骚。她打量了他一眼,聿致不像是说谎。
繁辰兴致缺缺地点点头,「行。」
说着,她转身离开。
聿致站在原地,神色恢复到以往一样平淡,他越过竹枝看了一眼帐篷下,温晚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仿佛有一堵厚厚的空气墙将她与气氛热闹的小桌隔开。祁星和他们在打扑克,没有人回头注意到她。
人不应该妄想不属於自己的东西。
聿致揣着手,转身往深处慢慢地走,也慢慢地想,温晚依为什麽这麽多年从不懂得这个道理。
繁辰回到营地时,白七叶正甩牌一对王炸,直接把祁星和炸翻了天,他抱着手里最後一张牌哀嚎:「你好狡猾,刚刚怎麽不炸!」
白七叶挑眉:「不把你的炸弹用光,怎麽好翻倍。来来来,五个抽皮条,赶紧把手伸出来。」
祁星和哭唧唧,缩着手想赖帐,白七叶还没说什麽,搁旁边围观的商渡看不过眼,一把帮人撸上袖子,「拜托你遵守游戏规则!」
白七叶眼疾手快拉住祁星和手腕,伸出两根手指头,对嘴哈了口气,一看就是要猛抽。
齐云菲掏出手机准备拍照,祁星和瞅见镜头,大叫她没安好心,怎麽可以拍他糗照!
繁辰清了清嗓子眼,喊了声商渡,让人过来一趟。
玩得正兴奋的几人声音一停,都齐刷刷扭头看她,特别是祁星和,看到繁辰立刻大叫救他。
繁辰没理他,而是朝商渡抬了抬下巴,後者指了指自己脸,问:「我?」
繁辰:「赶紧的,有事问你。」
商渡一脸莫名其妙,走出了帐篷。
祁星和正想起身跟出去,顺带逃脱游戏惩罚,结果被白七叶一把按住,阴恻恻一笑:「别玩不起啊,认赌服输,抽了皮条再说!」
祁星和又开始大叫,齐云菲举着手机拍完照片还要拍视频,白七叶哈气还不够,还要站起来踩着凳子抽,一副大仇终得报的神清气爽。
帐篷外,两人走到篝火堆,繁辰问他:「天鸿地产的秦老你认识吧?」
商渡听到这个名字,神色一凛,语气紧张道:「怎麽了?他来找你了?还是那家伙跟你说了什麽?」
反应强烈,繁辰直觉有问题,「不,聿致没说什麽。只是刚刚才知道,母带事件背後搞鬼的不止邵其琛,这位秦老也是个关键人物。似乎邵其琛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给秦老递投名状。」
商渡的脸有些发僵,他紧紧抿住嘴唇,表情发冷,垂着眼睛沉声:「对不起,是我连累祁星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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