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红润,说话都不带喘的,哪里有一点病气。
晏宁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一股无名火。
她气极了,把药往床边矮柜上一扔,恶狠狠地骂:“骗子!大骗子!你又诓我的!”
她还没来得及走,沈濯已经先她一步,攥住她手腕,拉着她在床边坐下。
“真感冒了。”沈濯另一只手翻看她带来的药,说,“不信你问阿姨,我跟你说了,小感冒而已,我也没叫你来不是?”
说得好像她自己非要过来一样。
晏宁狐疑地抬眼瞧他,眸中泛着冷光:“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一句话恨不得咳嗽三分钟,这会好了?”
“咳,咳咳……”
“别装了。”晏宁挣开他,揉了揉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没好气地说,“这么爱演,出道拍电影得了!”
她鼻孔呼哧呼哧地往外喷气,发誓以后再也不相信沈濯这个大骗子。
“没演,真的。”沈濯牵着她的手放在额头上,“不信你摸摸。”
晏宁不信,胡乱摸了下,当场愣住了。
还真有点烫,她不可置信地又摸了摸他耳后,那块皮肤温热,明显比正常体温高一些。
晏宁皱起眉:“你发烧了?量体温了吗?”
“量了,低烧。”沈濯从袋子里翻出一盒感冒药,问她,“吃这个行吗?”
晏宁久病成医,瞥了一眼,说行,他就要起身去倒水,晏宁连忙按住他肩膀说:“你躺着吧,我去。”
沈濯只想把晏宁照顾得好好的,没想过让她照顾自己,但偶尔被照顾一次,确实挺爽的。晏宁倒了温水给他,看他吃完药,又拿出两盒退烧药。
“晚上如果烧起来了,38度5以上,吃这个,38度5以下,吃这个,都是吃一片就行,不要多吃。”
沈濯只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也不知道听没听,她扭过脸盯回去:“听见了吗?”
“听见了,发烧要吃药。”沈濯把药收回袋子,一股脑堆进矮柜抽屉里,说,“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你别再生气,我的病就好了。”
晏宁大概被他这个强盗逻辑震惊到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无语良久,才说:“这都哪跟哪啊?”
沈濯眼都不眨,满嘴跑火车:“医生说了,我这病是上火上的,不信你瞧瞧,我这牙龈都肿了。”
晏宁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沈濯见她没有要转身就走的迹象,得寸进尺地说:“别生气了呗?”
晏宁还是不说话,站起来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就看他能不要脸到哪种程度。
沈濯问:“不然我给你表演个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