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觉得这话有些呆。亲都亲完了,还需要问吗……
沈濯摸着她的唇,略微用力按了按,指腹沾上莹莹的水渍:“检查一下某人有没有好好吃药。”
晏宁小声抱怨:“苦死了,你尝到了吗?”
“没注意。”沈濯手指向下,捏着她下巴促使她抬起头,“可能需要再来一次。”
晏宁简直被他的不要脸程度震惊到了,瞪了他一眼就要往外走,刚迈出半步,又被他拉回怀里。
他稳住呼吸:“抱一会。”
晏宁笑着说:“我看你想再去冲一遍澡。”
沈濯附在晏宁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方闻洲没听清,只见晏宁嗔笑着去打他。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偷窥的变态。
方闻洲敲了下墙面,晏宁吓了一跳,急匆匆地推开沈濯,闻声望去,对他挤出一个笑。
“于年要去洗水果,问你要不要吃。”
“吃,马上来。”
晏宁十分尴尬,悄悄伸出手掐沈濯胳膊上的软肉,沈濯浑然不觉,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扯了下唇,脸上浮现出一个要笑不笑明显敷衍人的表情。
这是一个宣誓主权的姿势。
方闻洲的视线扫过他搭在晏宁腰畔的手,没有停留半秒,似乎毫不在乎。反着雪白冷光的镜片下,眼中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好,那我让她多洗点冬枣。”
晏宁喜欢吃冬枣,她嘴挑,不吃的很多,爱吃的很少,身边人几乎都知道。
除夕的安排无非就是打牌、吃饭、包饺子、看春晚。大家吃了点水果休息,时间还早,又坐会麻将桌前。晏宁看的手痒,哄了萧知许半天,把方闻洲换下来了。
沈濯拎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喂她口水,或者往她嘴里塞橘子巧克力一类的零嘴,看得萧知许和楚浔把白眼翻上天。
“还没吃饭呢,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饱了。”
“狗粮好吃吗?”
“没办法,谁叫咱们一桌三个单身狗。”
楚浔立刻反驳:“我不是。”
萧知许呛他:“你是不是有区别吗?人家承认你的地位吗?”
楚浔脸色更臭了,于年捂着嘴偷笑。
他们几个一唱一和,晏宁那双细细弯弯的远山眉轻蹙,挥了下手:“你们别吵,我都不知道怎么打了。”
萧知许感慨:“情场或者牌桌,总有一个要失意。”
晏宁没理她,咬着指甲纠结打哪张牌,沈濯指了一张:“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