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还不好?于小年呢,还在睡觉?”
萧知许不再吃东西,端着杯卡布奇诺喝。
牛角包烤的香香脆脆,是甜的,小番茄口感清新,蓝莓水果挞散发着黄油香。晏宁和她分享:“今天的早餐挺好吃的。”
“你舌头坏掉了?”
晏宁笑着说:“沈濯快要回北京了!”
原来如此。心情好,所以食欲也好。
吃完饭,萧知许回房补觉,晏宁独自出门。这是家开在市区里的老酒店,古朴到很少用现代化设施,用力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风铃声响成一串。
晏宁还没迈出一步,便怔在原地。
男人刚下出租车,付了车费,转身看见她,也愣了片刻,然后缓缓张开双臂。
晏宁扑进他怀里,像飞鸟归巢。
“你怎么来了?”晏宁把脑袋埋在他大衣里,深深嗅着他的气息,雪松香在微冷的空气中浮尘。
沈濯摸着她后脑勺:“你不是想我?”
“是。”晏宁还埋在他肩头,声音闷声闷气地说,“但是没想到你会来。”
沈濯总是在她思念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面前,成为一天中最大的惊喜。
只是……
晏宁低头看了看,从香港到佛罗伦萨,长途奔波,沈濯的衣衫依旧笔挺板正,像刚从商场里熨好拿出来的,而她自己……
运动鞋,朴实的黑色加绒运动裤,上半身那件凑完满减一百多块钱买下来的黑色薄款羽绒服更灾难,本身就没什么版型可言,现在更是皱成一团。
她皱眉:“你早说你来呀!”
要是知道出门就会撞见他,她今早就换一身衣服了!
“我这不是想着给你个惊喜吗?”沈濯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现金,也没注意具体是几张,递给门童,让他帮忙把行李搬到晏宁房间去,扭头问她,“你房间是……”
晏宁用英文报了串数字,她上学时口语就很好,美音标准,流利动听,这些年在国内工作用不上,居然也没退步。
门童离开,沈濯问:“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
晏宁咬着唇说:“我刚刚想去逛逛街,买点东西。”
沈濯搂着她:“那走吧。”
“但现在我想先回去……”晏宁绷着张脸,“换身衣服。”
沈濯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十分肯定地说:“很漂亮,不用换。”
“怎么会!”晏宁把玻璃门当镜子用,看着里面两人的倒影说,“我这样站在你旁边,真的很像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