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你爱我吗?”
晏宁愣了一下,抬眼看他。
其实仔细想想,她好像从来没对谁说过喜欢或者爱这样的字眼,总觉得太矫情,说不出来,更何况这东西挂在嘴边的才假。
但好像有时候也需要适当地讲一讲。
她的目光怔怔地定在沈濯脸上,又想,他以前从来不问这些问题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沈濯与她对视,将情绪深藏进眼底,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实际紧张的喉咙里像堵这块石头,呼吸声也不由自主的放轻。
并不是猜不到答案,即便知道她会说什么,等待的时间也依旧难熬,这种感觉新奇难得,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在晏宁身上体验到的。那年在维多利亚港海面上,他向晏宁求爱,现在比那时多几分自信,心境却别无二致。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重重地跳动,随即又有一层声音叠上来,在此起彼伏的鲜活的跳动声里,耳边一道声音柔软而坚定地说:“我好爱你!”
像审判的枪声响起。
沈濯紧紧搂着晏宁。提出这个游戏时他确实有很多想问的问题,问她的病,问她三年前分手的原因,问她为什么宁愿隐瞒……
但在听见这句话后,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晏宁是很没安全感的人,习惯小刺猬一样缩着,如果她不愿意说,只会是他还没给够足以袒露一切的安全感。
天色暗下去了,沈濯说:“回去吧。”
牵着手走下台阶,晏宁不太乐意:“一直都是你在问我。”
沈濯语气散漫讨打:“谁叫你总输?”
果不其然晏宁又说他很欠揍,他却笑的更开怀了,把脸凑过去,被她一巴掌轻轻推开。
“为什么原本不高兴?”
“因为——”沈濯拖着长腔,睨她的脸色。
晏宁下意识抿着唇,心旌摇摇。
沈濯说:“因为早上在机场有个钱包被偷了。”
“钱包被偷了?”晏宁知道他没说实话,还是惊异,停下脚步摸他口袋,“证件呢?还在不在?”
沈濯举着双手给她检查,浑不在意的口气:“证件在另一个钱包里,都还在。”
“丢了多少钱?”
沈濯说:“不知道,也没多少吧。”
晏宁打量他这一身,没有logo也能看出来的矜贵,笑他:“天天露富,不偷你偷谁?”
“唉——”沈濯眉眼间染上不正经的痞气,“为了早点见到晏老师,丢点钱就丢点钱吧。”
回酒店前,他们又绕道去吃了网上很火的一家小店。
与此同时,国内一个很有名的娱乐论坛上冒出一条帖子:【人在佛罗伦萨,好像偶遇晏宁和她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