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若是真?的担心我,就给我当暖身炉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冷了,呵呵。”祝荷愉快肆意地笑着,又说,“哥哥,我知道你对我也是存了心思的,只是碍于?身份鹤伦理?不敢主动,我不介意,因为我好喜欢哥哥。”
话音未尽,祝荷踮起脚尖,亲上了渡慈的嘴唇,她的亲吻火热,滚烫的温度瞬息将渡慈唇上微凉的温度吞噬。
最后一句话也融化在这热意中?。
渡慈好像是懵了,一动不动。
祝荷十分满意渡慈的反应,在她看?来不抗拒就是喜欢。
心尖发热,祝荷情不自禁用舌尖勾勒渡慈的唇瓣形状,狡猾的她甚至想撬开渡慈闭合的唇缝,探进去搅弄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涟漪。
紧要关头,祝荷无意识轻咬了下渡慈的唇肉,微乎其微的疼痛让渡慈回过神?,他飞速偏头,躲开祝荷热情的亲吻。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见?渡慈躲开,祝荷不解,唤:“哥哥。。。。。。”
渡慈笃定道:“你醉了。”
言毕,渡慈迅速扒开祝荷的手?,将人扛在肩上,放回床榻上,见?祝荷不听话,渡慈找来一条布条,捆住祝荷双手?,继而给她盖上被褥,拾起衣裳,再点蜡烛,收拾屋里的残局。
而后渡慈去煮了一碗醒酒汤让祝荷喝下。
醒酒汤见?效很快,祝荷清醒了。
四目相对,适才?记忆回笼,祝荷脸上并无半点羞惭,反而直勾勾盯着渡慈。
两人皆未吭声?。
许久,渡慈道:“那?位薛公子去哪了?”
祝荷:“哥哥你问?他作甚?”
“我想知道。”
“他家里有事,回去处理?了。”
“何时回来?”
“还要个几天。”
渡慈点头,慢条斯理?道:“等他回来,你跟他走?吧。”
这席话甫落,屋内落针可闻。
祝荷愣了愣,满眼不可置信:“哥哥,你在说什么?”
“我观察过薛公子,性情纯良,你跟他走?,他不会亏待你。”
祝荷心悬了:“哥哥,你、你赶我走??”
渡慈柔声?:“祝施主,你不能在慈云寺待下去了。”
“为何?”祝荷不服气。
渡慈与她对视:“寺里禁酒。”
祝荷咬牙道:“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和尚,不用守清规戒律,我就是吃了。”
渡慈始终是轻柔的嗓音:“少吃,酒是穿肠毒药。”
“酒不是,是我喜欢你,哥哥,你也喜欢我的吧。”她说得前不搭后语。
渡慈摇摇头:“对不住,谢谢你的心意。”
“那?你为何留着我给你的佛经,为何要在上面修改?”祝荷眼圈泛红。
渡慈轻笑:“习惯,抄录的佛经不容出错。”
祝荷垂首。
良久的沉默后,祝荷将头埋在被褥里。
渡慈递过一张深色巾帕,祝荷闷声?:“你拿走?,我不要。”
语休,祝荷打?掉帕子,狠狠抓皱了被褥,把眼泪全部弄在上面,继而甩开被子,急切地下床往来跑。
脚尖刚才?踩上地板,就被渡慈抱起来。
“你不是要赶我走?吗?我现在要走?了,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祝荷忿然?控诉。
“坐下,你没穿鞋。”
祝荷被迫坐回床上,裙摆底下一双腿垂下来。
渡慈蹲下来,掌住后脚踝,稍微抬高,拿起鞋履给她穿,祝荷冷冷注视,恨他的体贴温柔,遂故意乱动。
渡慈付之一笑,耐心地扣住她的脚。
却在这时,祝荷抽回双足,扯过渡慈手?里的鞋扔在地上,站起来潦草蹬上,就往外走?。
渡慈顺下旁边的衣裳追上去。
“衣裳。”
祝荷转身,面无表情拽下衣裳就走?。
渡慈看?着祝荷进屋,里面响起短暂的哐当声?后,再无动静。伫立半晌,他放远目光,随即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