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的嘴唇距离渡慈唇瓣只有毫厘时,渡慈偏头,吻落空,印在他的掌心。
触感紧贴,迟迟不撤,祝荷没亲到渡慈,退而其次细细啄渡慈的掌心,惹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渡慈闭了闭眼,眉心抽痛,宛若无数根针扎进来,在血肉里?搅弄。
作为医者,渡慈知?晓祝荷是被下了春。药。
“哥哥。。。。。。”祝荷喘息着,嘴巴又贴过?来,渡慈拿下脖颈处的双臂,牢牢按住祝荷,定定打量她酡红面色。
渡慈不得不用?些许手法让祝荷清醒,并开口:“祝荷施主,清醒一点。”
痛楚乍起?,祝荷迷蒙的眼睛逐渐清晰,念及适才唐突举动,惊慌道:“对?不住,哥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不太对?劲。”
渡慈自责道:“勿要道歉,并非你的错,是祝练对?你下了腌臜药,说?来是我?之过?。”
祝荷联想到自己身体状况,无措道:“哥哥,我?不怪你,要怪就怪那祝练心肠歹毒卑鄙,趁我?不备暗中对?我?下药。。。。。。那药可是春。药?”
“是,你莫要慌张,我?会想办法。”
祝荷稍微心安,却也不是傻子,此地什么都?没有,能用?什么治?况且春。药有解药吗?
祝荷恨恨道:“我?就说?那姓祝的怎会莫名其妙又将我?关起?来,原来是早有打算,哥哥,我?好像明白他的目的了,他是想让你破戒对?吗?”
渡慈轻抚她的脑袋,顺了顺她的头发?:“不用?去?想旁的事,我?有办法,你闭眼。”
祝荷却没注意听他的话,自顾自说?:“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难做,也不会让他阴谋得逞。”
说?罢,祝荷咬紧牙关抽出身站起?来,一边说?“哥哥你别管我?”,一边往角落里?走,磕磕碰碰蹲下来蜷缩身体。
“回来。”
“哥哥,我?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我?虽然心悦哥哥,但也不会借此轻薄你。”祝荷埋头在双膝间。
渡慈沉默。
随后墓室中响起?哐哐当当的锁链声,尤其突兀。
祝荷仰头,看到渡慈朝她过?来,同时她这才看到从石床上绵延至地面的铁链,而铁链的末端便是渡慈的脚。
“哥哥,这铁链怎么回事?是祝练弄的?”祝荷惊愕。
渡慈颔首,温和道:“无事,有与没有都?一样,并不妨碍我?。”
说?着,渡慈停下脚步,驻留在祝荷三尺之外?,束缚他的铁链被拉直,发?出清脆声响。
“是什么时候栓的?”
“几个?时辰前。”
祝荷呼吸不稳,愤愤道:“他欺人太甚,好生可恶。”
渡慈说?:“你回来,我?有办法。”
“不用?了,不用?了,哥哥,那药性其实不是很强,我?能扛过?去?,哥哥,你回去?吧。”
“我?先帮你压制药性。”渡慈说?。
祝荷摇头,良久期期艾艾吐露心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一面,哥哥求求你了,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好,若扛不住就过?来。”渡慈无奈折返。
过?了一会儿,祝荷吱声:“哥哥,我?想听你给我?诵读经文。”
“好。”
清越的诵经声响起?,盖印声音着实好听,祝荷听得入迷,有那么几刻忘却异样。
石床正对?的墙壁上不知?何时悄然开了一道小窗口,窗口尽头是一双红眼睛。
此时此刻,祝练正在隔壁墓室,借用?敞开的暗口津津有味地偷窥渡慈与祝荷。
祝练不时兴致勃勃啧啧一声,不时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一条弯月线。
他能感觉到渡慈此时的身体异动,忍不住去?期待渡慈破戒的那一天,也控制不住去?好奇人与人之间如何交。媾,是否像蛇类之间那样激烈的交。尾?
想想便觉兴奋。
好戏要上演了。
实在太有看头了,祝练的瞳孔亢奋地转动,再缩起?,眸色红得不像话。
凭什么祝莲改头换面就成了个?正常人行走在阳光下,而他永远只能游走在黑暗中,一辈子见不得光。
虽然说?这么多年他已然习惯,可有时候就是见不得祝莲那道貌盎然的模样。
祝练用?战栗的手用?力?撕扯脖颈上的缎带,紧接着掐住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强烈的、属于人的脉搏振动。
快点,快点,再快点,再快点。。。。。。
另厢墓室内,约莫过?去?一刻钟,祝荷磕磕巴巴说?:“哥哥,我?想过?去?。”
渡慈止声:“过?来。”
祝荷抖着腿起?身,扶墙颤颤巍巍走过?去?,在距离石床一步之遥时,祝荷身姿不稳,渡慈及时接住人。
“咬。”渡慈把手肘横在祝荷唇齿间。
祝荷恍惚地嗯了一声,张口轻咬住渡慈手肘,眼神交织忍耐与炽火,久逢甘霖,然甘霖有毒,只能饮鸠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