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韫山到底是太久没?交吻,回炉重铸了,只?亲了一会儿就把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依靠在祝荷肩头,心跳加速,全身发热,红润的嘴唇张合,吐出湿热的气息。
薛韫山声线发抖:“祝荷,我以?后能不能继续叫你姐姐?”
“随你。”
薛韫山高兴了,笑着闭上眼睛。
“姐姐,我好像醉得很厉害,你扶我去房间里好不好?”薛韫山道,言语暗示性十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薛韫山说完这句话就突然?没?动静了,祝荷仔细观察才?知道这厮竟然?睡着了。
祝荷:“。。。。。。”
祝荷扶着薛韫山转头把人安置在连珠隔壁的厢房,关上门才?走两步,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强硬的手把她拽过去。
因着闻到熟悉的草药味,祝荷并未反抗,于是就被骆惊鹤抵在窗棂下,被他所压制,被他所俯视,被他所桎梏。
骆惊鹤用力扣住祝荷的小臂,眼睛死?死?凝视祝荷湿润红肿的嘴唇,两人的距离近乎亲吻。
寂静之中,祝荷面不改色道:“惊鹤,你作甚?”
骆惊鹤不说话,面孔冰冷,毫无?表情,只?是抬起另一只?手,用略微粗粝的指腹颤抖地触碰祝荷的唇角,此举委实唐突,像是要越雷池的迹象,祝荷微微蹙眉:“惊鹤,拿开?你的手。”
“我看到了,嫂子。”骆惊鹤道。
祝荷诧异,注视骆惊鹤的眸色,突然?捕捉到什么,可她又觉着不大可能,道:“先?松手。”
骆惊鹤额角青筋暴戾地跳动,质问道:“为何要那?样?”
祝荷冷静道:“惊鹤,你想作甚?”
骆惊鹤垂眼,直直望着祝荷,许久之后,他抿直的唇线动了:“为何他就可以??他勾引你了?”
万籁俱寂,唯有眼前人沉重的心跳声与呼吸声清晰入耳。
他的睫毛在颤抖,眸色深如黑夜。
祝荷心突突一跳,愣了半晌,颇感意外惊愕。
“你。。。。。。”
“倘若你要人陪,为何不能看看我?我哪里比薛韫山差了。。。。。。你可是嫌弃我的身体,觉着我身子骨孱弱?”终是被刺激到,骆惊鹤再也?忍不住。
凭什么薛韫山行?而他连一记眼神都得不到?
“惊鹤,你在胡说什么?”
骆惊鹤不动声色深呼吸,哑声道:“祝荷,我很清醒,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你为何要装傻?我骆惊鹤爱慕你,嫂子,我爱慕你,你的小叔子喜欢你。”
说着,骆惊鹤目不转睛看着祝荷,低头把脸凑到祝荷掌心,眼底略微闪烁,似乎在期待什么。
片刻的死?寂之后,祝荷拢紧五指,缓缓道:“惊鹤,我与你是亲人。”
骆惊鹤冷笑:“可你真的是我的‘嫂子’吗?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祝荷’吗?”
闻言,祝荷没?怎么惊讶,以?骆惊鹤的聪慧不难猜出祝荷非“祝荷”,壳子里的灵魂已经换了。
但祝荷并不打算承认。
“你不信鬼神之说,当知这世间断然?没?有那?等诡异之事发生。”
骆惊鹤低低一笑:“嫂子,是你自己说的,我从未提及任何鬼神之事。”
祝荷顿时懊恼,知道自己掉进?骆惊鹤给?她挖的陷阱里了,或者说她自己挖坑害了自己。
“事实无?法逆转,我是你嫂子,你是我小叔,倘若你想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往后我们之间或许没?有再见?的必要了,惊鹤,我始终拿你当我的弟弟,除此外再无?旁的感情。”祝荷一字一顿道。
祝荷的心是硬的,亦是软的,所以?她才?会和?骆惊鹤说清楚,而她无?情的话语对骆惊鹤而言无?疑非常致命。
骆惊鹤止不住战栗,眼睛眨眼通红。
少?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控制不住破土而出,得见?天光,然?而天光只?有瞬息,下一刻就被黑暗侵蚀殆尽,让他窒息。
祝荷抬起左手,搭在骆惊鹤攥住她右小臂的手背上,柔声道:“松开?我,好么?”
“惊鹤,我很感谢你喜欢我,只?是我没?办法接受,你是我小叔,从一开?始,我就注定没?理由对你产生什么心思。”
听言,骆惊鹤道:“我不在乎那?些世俗伦理。”
“我也?不在意,你知道的,我拒绝你不是因为那?点简单的伦理身份。”
“那?我不当你小叔不就好了。”
祝荷说:“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骆惊鹤松开?了祝荷,身上霎时间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脆弱的落魄感。
“没?事的。”祝荷温柔地摸了下骆惊鹤的头,谁知他突然?躲开?,飞速蹲下。身半跪在地,双手环住祝荷的腿,用淡色的嘴唇讨好似的咬住她腰间的系带。
“我比他更能伺候你。”
祝荷面色一变,“住手,惊鹤,你给?我起来。”
骆惊鹤不听,反而还伸出舌头卷起一小片系带料子含住,眼睛直直望着祝荷,好像在告诉她,他想含的是她。
嘴唇被他咬得嫣红,眉眼洇出绯色,透出几分脆弱,脸颊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
勾引意味十足,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