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卖了一会儿惨,诉说自己如今处境如何艰难,还有各种甜言蜜语後,大皇子才把自己美人计的目的说出来。
郭明熙听完当然不愿意,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太子哥哥,你想让我去勾引谢文彦?你,你不喜欢我了吗?」
不然怎麽舍得把他送给别人!
大皇子巧言辩驳,为难叹气,「明熙,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此事除了你,我真的不知该找谁帮我。」
「谢文彦此人意志极为坚定,一般的美人对他根本没用,只有表弟这般风华绝代的贵公子,或许能让他心动一二。」
「表弟是我心中挚爱,我自是不会真让你受委屈,表弟只需要让谢文彦的夫郎产生危机,让谢家後院自乱阵脚就行。」
「表弟将来是要做我君後的,我怎舍得让其他男人碰你?相信以表弟的容貌和才智,离间谢文彦夫夫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成问题。」
大皇子满是深情哄骗。
郭明熙神色缓和,但还是有些不情愿。
「说是这般说,可谢文彦此人我也听过,听闻对方极其聪明,擅长谋略,还未入朝之前,就敢不要命的触碰印子钱为自己铺路……」
「这样一个重利之人,我接近他,不给好处甜头,他真能上钩?」
他虽自持美貌才情,但还不至於自大过头。
大皇子道,「这个表弟放心,之前宫宴中,谢文彦中算计伤到了根本,如今身体亏空,他就算有心,短时间内也无法对你做什麽。」
「不过,表弟若当真为难,我也可以另想办法,只是美人离间计更好而已。」
「表弟,你已经十七了,我想快点登基娶你,我……诶。」
大皇子故意没把话说完,叹息让人脑补。
郭明熙喜欢他,自然是心疼坏了,思想被他牵着鼻子走,立马想到他的太子哥哥若迟迟不能上位,他就一直嫁不了他。
几年他能等,但十几二十年,他可等不了!
「好,太子哥哥,我帮你。」
郭明熙挣扎後,还是选择了同意。
只是心里终究不得劲儿,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
暂且不管大皇子那边如何算计。
谢家这边。
虽说按照规矩,国母死亡,天下百姓也是要跟着服孝的。
但这不是正好碰上年节,再加上宫宴算计折损了好几位皇子。
乾元帝对郭皇后母子迁怒,因此不仅丧仪大减,还以心疼子民为藉口,只取消了年节庙会,其馀百姓该怎麽过年,还是怎麽过,不需要替皇后服丧穿白。
毕竟,当初乾元帝上位手段有点歪,手握兵权皇位稳固,根本不在乎这点名声诟病。
因此,这个年节大家还是正常过。
该吃吃,该玩玩,穿着喜庆衣服出门溜达也没人管。
好不容易有这麽长的休假时间,谢文彦虽然心中还在思虑朝中之事,但也没忘记放松休息一下,劳逸结合才能长命百岁麽。
想起当初成亲之前,答应过亲手给夫郎做一把玉梳的承诺。
身体稍微好点後,谢文彦就打算带乔玉景出门散心,去古董街「相玉」,也就是赌石。
「玉石价高,为夫手中银钱实在不够,但答应夫郎的东西,却不能再拖下去了,夫郎可相信为夫的眼光,咱们去相一块玉石回来如何?」
谢文彦拦着爱人不好意思道。
说来惭愧,与夫郎成亲这麽久,他一直吃夫郎软饭,送礼物都只能以心意为重,不值什麽银钱,得亏夫郎理解。
乔玉景是多聪慧的哥儿啊,听罢立刻笑道。
「我知夫君难处,夫君肯为我花心思,我已经很高兴了。没想到玉梳这件事,夫君还记得?我以为你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