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不出意外,这些人被抓後,他们後面的靠山就站出来阻止了,拐着弯指责谢文彦不顾大局,肆意妄为,乃是昏君行为。
以为几句大义凛然的话,就能把谢文彦压住。
毕竟以往新帝上位,朝臣们都是这样乾的,通常新帝刚刚登基地位不稳,为了稳固朝堂,在小事上都不会跟朝臣对着干。
但谢文彦是什麽人?
谢文彦直接对反驳的官员问道,「既然刘大人说朕不该将他们下大狱,那意思就是他们身上的罪名,是冤枉的了?」
「正所谓谁主张,谁举证,刘大人有什麽证据证明他们是冤枉的?来吧,把证据拿出来朕瞧瞧。」
众臣:……
刘大人傻了。
他哪里拿得出证据?他不过就是帮自己的势力同僚求情而已。
想着新帝刚刚登基,他们这麽多朝臣上奏,对方为平稳局势,多少都要给点面子才是,结果谁知道这位不按常理走。
刘大人为难,「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不过觉得王大人他们为朝廷效力多年,劳苦功高,陛下如此对王大人他们,是否有些太过无情。」
「无情?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他们触犯朝廷律法,按令处罚才是以正朝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事事都讲人情,这天下还怎麽治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拿着朝廷俸禄,为朝廷效率是本职,刘大人倒是说说,他们到底做了什麽超出职责范围的好事,就劳苦功高了?」
「卖官鬻爵,欺压百姓,贪污受贿,家中产业稀薄,又无擅经营的主母,一个个家资却抄出来足足几百万两……证据确凿,可有冤枉他们了?」
谢文彦犀利质问。
刘大人擦汗语塞,「这,这……」
「如此,你还替他们喊什麽冤?求什麽情?这点小事都要浪费朕的精力,看来刘大人当真是老眼昏花了,既如此,便回家养老吧。」
「至於你大理寺卿的职位,便由下面顺位顶上。」
正好刘大人下面的官员,与其隶属两股势力派系。
对方得到这个官位,必定会帮他压制刘大人派系的势力。
不出意外。
得到天降馅儿饼的派系,顿时站出来几个官员附和,「陛下圣明!」
「嗯,那各位爱卿,对此还有何意见?」
谢文彦点头,目光凌厉环视其馀朝臣。
颇有谁再跳出来搞事,他就罢谁的官,把对方官位给其死对头的架势。
他是皇帝,只有朝臣听他,断没有他忌惮朝臣的道理。
哪怕此事过後,这些官员要给他使绊子。
他也决不能退让半分!
「陛下圣明。」
剩下的朝臣能怎麽办?
当然是放弃低头了。
毕竟,此事不是所有朝臣共同的利益,新帝铁了心处理,他们继续与新帝争执,就会被其馀派系钻空子,实在不划算。
想要逼迫皇帝,除非皇帝触犯所有人的利益才行。
否则帝王就是帝王,身份有着天然压制朝臣的优势,明面上所有人都必须听皇帝的,不然就是乱臣贼子,会被群起攻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就是帝王权利最好的体现之言。
「看来咱们这位新帝,又是一铁血帝王啊……」
众臣下朝後相互对视,忍不住叹气。
自古皇帝和朝臣,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一个强势又聪明的帝王,对百姓是好事,但对大部分官员们来说,可就不是什麽幸事了。
……
没有了阻止的人,大皇子的那些妃妾,娘家愿意给银子的,都被带了回去。
不愿意给银子的,娘家都被清算抄家了,最後自然是跟着去流放。
这些被丈夫和娘家连累的女子哥儿固然可怜,但遭受这份罪也不算太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