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干那样的事。”裴砚忱腾出一只手,轻轻地给她擦掉眼角的泪:“三妹妹还没醒,你再闹下去,谁给她撑腰?”
“怎么,我闹下去,你还要杀了我不成?”姜映晚的火气蹭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裴砚忱:……
罢了,姜映晚也只是个寻常的女子,确实没理由让她时时刻刻都端庄温柔,理解体贴。她本来就有权力发火。
“哪敢,你杀了我,我也不敢碰你一根汗毛。”裴砚忱软下了语气,低低地说道。
“你放屁,你现在把我的手都快握断了!”姜映晚怒目圆瞪,大声哭了起来:“裴砚忱,你不是人。”
裴砚忱慌忙松手,纤细雪白的腕上果然印着深深的指痕。
“对不起,对不起。”他赶紧道歉。
“晚了。”姜映晚举起双腕给他看,哽咽道:“今日我无错,你都如此对我,来日你厌了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打我呢。”
裴砚忱不敢再说话,拿了药膏过来,拉起她的手给她腕上擦药。
“你别假惺惺了,你妹妹说了,巴不得我死。这是你们裴家的地盘,我该滚出去。”姜映晚抽泣着说道:“我若没在这里,才不会有人对三妹妹下毒手。”
裴砚忱垂着眸子听她骂人,等她两只手腕都擦上了药膏,这才小声说道:“是我没护住你们,我总以为这宫里没有别的嫔妃,你们就安全了。”
“陛下,祈大人让鹰送信过来了。”刘公公快步过来,双手托着铜哨,小声说道。
裴砚忱赶紧拿过了铜哨,从里面抽出一裴卷成细卷的信。展开来看,上面只有两句话:赶不及回来,取金之法在《针策》第一百二十六页。
“让许康宁按着书上来取针?那怎么行,万一没取好,三妹妹怎么办!”姜映晚差点没晕过去。
“颜儿。”裴砚忱及时扶住她,急声道:“许康宁深得祈容临的真传,他可以的。”
“好,好,来人!把裴熙柔带来!本宫要先给她头顶上扎针,让许康宁先好好试试手,以确保给县主取针时万无一失。”姜映晚推开他的手,大步走到了殿门口,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