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对裴砚忱如此冷淡过?
呆怔片刻,只见裴砚忱大步走了过来,扶了姜映晚一把。他没出声,四周更是鸦雀无声。
“殿里情况如何?”裴砚忱扶姜映晚坐下,这才看向了紧闭的殿门。
“回陛下的话,还未有消息。”秋桃赶紧上前来回话。
裴砚忱点点头,看向了桌上摆的茶水糕点,小声说道:“你不吃东西,三妹妹也会为你担心。”
“她能不能活尚且未知,又哪里能担心我。”姜映晚转头看向大殿,冷冷淡淡地说道。
裴砚忱见她不理会自己,抬步往大殿走去。
“陛下,娘娘说,不要惊扰到御医大人。”秋桃追过去,胆战心惊地拦住了裴砚忱。
裴砚忱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扭头看向了姜映晚。
暮色已深,姜映晚被暗光笼着,看不清眉眼里的情绪,只觉得她清冷得很,明明只隔了十几步的距离,却似是与他之间隔了千万重山。自打他和她真心交付之后,姜映晚还从未对他如此冷淡过。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他沉声道:“把朕的椅子摆在这儿来。”
秋桃也愣了一下,见他确实没有坐到姜映晚那边去的意思,只好过去让人搬椅子。至于她,她是不敢去搬椅子的,姜映晚会生气。帝后之间,她选择缩在皇后身后。
没一会儿,裴砚忱的椅子就摆好了,刘公公缩在裴砚忱身后,不时偷瞄一眼姜映晚。她竟是一眼也没朝这边看,脸拉得长长的,脸覆寒霜,简直能拧出冰水来。
二人就这么远远地坐着,彼此都不出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轮椅碾过青石的声音响了起来,裴惜回来了。
“陛下也在。”看到裴砚忱在前面,裴惜轻叹一声,先行了礼,再把姜映晚的令牌交还回去。
“惜王做什么去了?”裴砚忱看了一眼令牌,沉声问道。
“奉皇后娘娘令,传诏京兆尹刘大人。”裴惜拱拱拳,低声说道。
裴砚忱嘴角抿了抿,看向了姜映晚,问道:“皇后要做什么。”
姜映晚站起来,朝他福了福身子,抬步就往外走。
“姜映晚!”裴砚忱蹭地一下起身,大步追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她:“做什么事,能不能知会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