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脸上的帕子取下来。”站在裴砚忱身边的少女也听清了,一脸警惕地看着姜映晚。
姜映晚没理会那女子,就这么静静地看了裴砚忱一会儿,抬手摘下了蒙脸的蓝布。
反正裴砚忱是认不出她了,看就看吧。
“你是雪山上的那位?”裴砚忱看着她泛着红意的眼睛,眉头皱了皱:“你方才叫我什么?”
“那天在雪山上,你的随从这样叫你的。”姜映晚轻声道。
“你知道陛下二字是什么意思吗?”少女打量着她,一脸嫌弃地问道:“也敢在路上随便嚷嚷,说出来吓死你。”
“崇安不要说了,”裴砚忱呵止住了少女,淡淡地说道:“不必如此吓唬一个普通民妇。”
普通?民妇?
姜映晚长睫颤了颤,绕过二人就走。
老天爷真是可笑,明明在他的世界里,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为何又要一次又一次地把二人推到一起?他赶紧走吧,别在苍山镇呆着了。
裴砚忱走了几步,心脏突然又有了被麻绳穿过,用力拽拉的痛楚。他捂住胸口,眉头紧皱了起来。
突然,夭夭从路边跑了出来,手里举着一只漂亮的绒花,奶声奶气地大叫道:“娘,爹给你买了漂亮的头花。”
就在这一瞬间,裴砚忱的心脏更痛了,他咬紧牙关,慢慢扭头看向了夭夭。在视线尽头,常之澜正带着两个妹妹,快步走向姜映晚,人还没走近,手已经伸向了姜映晚。
“映晚,你怎么和三妹妹走散了,她正四处找你。”
她叫什么?映晚?哪有姓倾的人?皇后,她的名字叫姜映晚……
重名重姓?
天下有如此巧合之事?
裴砚忱的视线死死盯住了那一家三口,只见小夭夭踮着脚尖,把头花往常之澜手里递。
“爹,你给娘戴上。”
常之澜接过花,一手扶住姜映晚的肩,一手拿着花往她的发间绾好。
“姐姐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