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忱啊,已经不在了。
她垂了垂眸子,站起来,规矩地给他福身行了个礼。
“陛下。”
“你叫什么,何方人士,这孩子是谁的。”裴砚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问道。
“姜映晚,大周京城人士,这孩子是我夫君的。”姜映晚抬眸看向他,轻轻地说道。
他既把她带来,想必已经知道了往事,只是他不记得那段情分,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吧。
“是我的,还是常之澜的。”裴砚忱又问。
姜映晚的呼吸紧了紧,果然,这问题还是来了。
若裴砚忱把孩子带走怎么办?
“是我的。”常之澜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原来他把常之澜也抓来了!
姜映晚猛地往院中看去,只见常之澜正一脸焦急地往这边跑来。
“爹爹。”夭夭乐了,手脚并用地从椅子上溜下去,迈着小短腿往常之澜那边冲过去。
常之澜一把接住夭夭,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夭夭还在姜映晚肚子里时,他就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打从夭夭出生便是他一手照看拉扯,若是现在把夭夭带走,他承受不起!
“爹爹,我给你留了一碗炒肉,可香了。”夭夭小手拢在嘴边,凑到常之澜耳边小声说道。
“夭夭真乖。”常之澜眼眶泛红,抚了抚夭夭的小脑袋,这才看向了裴砚忱:“往事已矣,何不彼此放过?她为了你,能做的都做了,九死一生才搏得一次生机,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一家?”
“你们,一家?”裴砚忱盯着他看了一会,转头看向了姜映晚:“皇后,你与谁是一家?”
姜映晚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小声说道:“师哥你先带夭夭回避一下,我有话和他说。”
“映晚!”常之澜急声说道:“他是来与魏国公主议亲的,你别犯糊涂。”
裴砚忱背着双手,一步步地走向了姜映晚,“常公子知道得挺多,但我与皇后成亲在先,她既未死,就仍是我的妻子,常公子霸人妻女、欺君罔上,论罪当诛。”
似是寒风吹来,冻得姜映晚双眸生痛。
突然,夭夭歪了歪小脑袋,搂紧了常之澜的脖子,娇声娇气地说道:“你才当猪呢,我爹爹不当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