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川轻笑一声:
“剑都拿不稳,还使什么剑?”
苏秦额头沁出冷汗,但同时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萧平川虽散发杀气,但没有杀心,不然这茶杯打的,就不是陆红昭的手了。
“多谢……萧伯父手下留情!”苏秦赶忙奉承道。
萧平川瞥了苏秦一眼,轻声道:
“要谢就谢景先吧,这孩子难得交到个好朋友,若是杀了,他会恨我一辈子。”
说完,转头看向柳莺莺,眼中闪烁厉色。
柳莺莺登时吓得后退半步。
萧平川怒声道:
“如此慌张,你身上所学,都忘在脑后了?!”
柳莺莺紧咬下唇,哀求道:
“爹,女儿不敢忘,只是怕您失手杀了苏公子,景先是极为在乎他这个朋友的。”
女儿?苏秦心中疑惑。
萧平川冷声道:
“呵,果然女儿家不适合继承家业,咱们萧家的生意,还是要由景先继承啊!”
柳莺莺苦涩道:
“爹,娘亲是不会同意的!”
“砰!”
萧平川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喝道:
“别和为父提你娘!她把你姓氏改了这事,为父还没跟她算账!”
柳莺莺叹了口气,道:
“爹,您真要将景先逼死不成?他身上的解元功名,已经被您害得拿掉了!您还要如何?”
苏秦心头一惊,难怪萧景先说是家事,原来他被下狱,是萧平川暗害所致。
萧平川微微摇头,道:
“他还没被送到山越,等出了武国地界,为父自会将他救走,带回江南去!
到那时,他也就只能继承家业了!”
“……”苏秦无语,这爹当的,真是慈爱啊!
柳莺莺无可奈何,瘫坐在床榻上,摇头叹息。
女童跑到柳莺莺膝间,眨巴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奶声道:
“师父!师父!您好像很伤心,豆豆给你抱抱!”
说着,抱住柳莺莺的腿,用肉乎乎的小手,拍打着。
苏秦实在看不下去了,拱手道:
“萧伯父,请容侄儿说句话!”
萧平川瞥了苏秦一眼,道:
“说!”
苏秦思量片刻,道:
“萧伯父,为何一定要非此即彼呢?生意和读书,可二者兼得嘛!
侄儿不也是一边经营苏家的买卖,一边身居朝堂吗?”
萧平川冷哼一声,道:
“你懂什么,杀手的买卖,能见光?!”
苏秦心中沉静,只要萧平川能聊就行,就怕他不给聊的机会。
打好腹稿,说道:
“萧伯父,何来不一样之说?买卖就是买卖,买命和买菜,是没有分别的!”
苏秦转头看向柳莺莺,道:
“柳爷,您说呢?”
柳莺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