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憬淮这?一声痛呼本身声音并不大,但?是偏偏赶的时机不对。二人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尤其是邴温故对上的可是手握大权的左相大人,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偏姜憬淮闷哼声,能不异常明显吗。
展煜这?才发现姜憬淮脸色不对劲,“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跳伞的是你呢。”
“回圣人,臣无事。”被一个文人打趴在地爬不起来还要同僚扶起来这?种丢脸的事情,姜憬淮这?辈子都不想在人前提起。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先前那种紧绷的气氛消散了。
展煜道?:“朕看了跳伞,吃了米线,这?趟来的值了,也该回去了。”
“臣这?就通知人安排火车送圣人回去。”邴温故道?。
“好。”展煜笑着嘱咐,“朕回去后,这?火车也可正式开通了,早日方便百姓出行才是正事。”
“是,臣遵旨。”
姜憬淮随着圣人回了汴京城,就请假了。
他回到?候府立刻拿了老侯爷的拜贴请了宫中御医过来看病,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惊动了姜老侯爷。
姜老侯爷赶到?的时候,御医已?经?给姜憬淮看完了。
“小郎君不要害怕,这?伤看着吓人,青紫青紫的,可是并没有伤及要害。”御医回头?看见姜老侯爷担心的眼神解释道?:“出手的人应该是一位武功高强之人,他出手十分有分寸,只想给小郎君一个教训罢了。”
姜老侯爷谢过御医送人出去,回来问道?:“你不是跟着圣人出去办差事,未曾听闻圣人遇到?什么?危险,你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般狼狈?谁打伤的你?”
姜憬淮郁闷,“邴猧子!”
“邴猧子,那是谁,怎么?起了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很快姜老侯爷就反应过来,这?恐怕不是本名,而是他孙子给人起的外号。
“邴,吉县县令邴温故。”姜老侯爷记得之前孙子就曾败在这?人手上,再次败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们不是好友吗?怎地还打了起来?我?不是嘱咐过你,邴温故这?才大才,要好好结交。有大才者大多持才傲物,你万万不可仗着身份欺负人,怎么?还打起来了?”姜老侯爷语重心长。
提起这?个姜憬淮就委屈,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我?当时就是太着急了,邴猧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搞那么?危险的事情还要带着锦哥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姜憬淮滔滔不绝的抱怨着,半天没听到?姜老侯爷回答。他疑惑的转头?看向姜老侯爷,发出疑问,“阿翁?”
姜老侯爷目光有些复杂,“昨个你娘娘还说要给你介绍各家闺秀,等?你伤养好了,就去见见吧。”
观看跳伞的大臣,大多数都觉得这?玩意是在玩命,是个搏命的游戏。回去当做一件荒缪且猎奇的事情讲给家中人听,家中年纪大的长辈只是听说,就心跳加速,仿佛随时能吓晕过去。
可是那些小衙内们正是叛逆的年纪,反而觉得这?是一项很酷的运动。
特别是武将之子,更被勾起了好奇心。
所以当火车通行的那日,火车票被一抢而空,第一批乘坐火车的都是有钱的小衙内们,他们直奔吉县而去。
出了吉县,小衙内们就打听哪里可以跳伞,路人立刻道?:“衙门旁边那个铺子就是,那是官府开的铺子,你去那里就能报名。”
路上一个小衙内心生胆怯,“咱们真去玩呀,是不是太危险了?”
“你不是怂了吧?”同伴嘲笑道?。
“咱们来之前可说好了,谁退缩,谁就是胆小鬼!再说了,有什么?可怕的。一个文人和一个双儿都敢玩的运动能有啥恐怖的,咱们可都是武将之后,难不成还没一个文人和一个双儿有胆!”
跳伞本身定位就是一项高消费项目,玩一次一人就五贯钱。
这?个价格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十分昂贵。但?是对于小衙内们而言,汴京城里的一顿饭钱兴许都比这?多。
高昂的价格吓不退小衙内们,只会助长他们的热情。
小衙内们一开始都信誓旦旦拍胸脯表示不会害怕,可是等?到?了跳的时候,就没几个敢的了。
这?时候专业的跳伞工作者就会出场,抱着这?些小衙内往下跳。
一时之间小衙内们的鬼哭狼嚎之声响彻整个跳伞场上空,一声比一声凄惨。
而小衙内们更是丑态百出,有的下来双腿面条似的发软,站都站不住。这?算好的了,还有的干脆就直接给吓尿了。
不过也有胆子大的,不但?玩了第二次,且第二次就不用专业人员带着了,而是自己?跳伞。
不管这?些小衙内自己?吓成什么?样,回去之后都装成跳伞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主打一个自己?经?历的痛也得让友人经?历一遍,然?后就越来越多的人专门到?吉县跳伞。
甚至其他府城都知道?吉县有跳伞和火车,专门赶过来体验这?两样。
无形之中带动了吉县整体经?济,吉县被盘活了,每日都有大量金钱流入。
一对中年夫妻手里牵着三个孩子快步行走在吉县街头?。
女人一双眼睛看不够似的东张西望,“这?里真的是吉县吗?不是说吉县很穷吗?可我?看这?里根本不穷,很是繁华热闹。而且你看来往的百姓穿的比有些府城的百姓还好。”
男人摇头?。
夫妻二人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夫妻二人回头?,就看见不远处,栅栏里,一个庞然?巨物呼啸着冲过来。
那巨物把夫妻二人吓得趴在地上,口?中大声叫道?:“救命,救命,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