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抿唇轻笑,似乎是事情依照自己发展从而有些畅快的表情。
姜眠不敢再动。
刚刚她发现自己手握荆条,而自己的老婆却可怜兮兮地在地上发出忍痛的声音。
姜眠下意识扔掉手里东西,但听到对方叫停的声音也只好停住动作没有去扶他。
“扶我起来。”
美人边说话边有血从唇角流出,而且抬起来的白皙手臂格外像是血泊里诡异伸出来的一只残肢,叫人看得头皮发麻。
姜眠顾不得再想其他,连忙把人抱了起来,怕触及他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小心,哄着他,“等一下涂药,不怕。”
“嗯。”许知久随意答着,对接触并不习惯,轻轻按在她的肩头推了推,“不要碰我。”
“没事,我不嫌脏。”姜眠抱着他,只是话音落下后得到的回应就是被咬住肩膀。
大概是被她抱着,许知久的脸只要一低,就能碰到她的衣裳,随意扯开一点肩膀的衣裳,隔着里衣就能把人咬出牙印。
姜眠被咬得疼。
许知久不松口,闷闷地问话,“怎么才来?”
姜眠只能一个劲地道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次一定早些,对不起,是我没注意。”
完全没有被咬后的反应,格外纵容,甚至涂药和给人拿衣物都是亲力亲为。哪怕是让人换衣服,也是主动出去等人回来喊他。
脸皮薄,是姜眠对老婆的第一印象。
所以会下意识避开一些暧昧的事情,尽管动作再怎么亲密,她始终觉得对这么楚楚可怜的人用强制爱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
如同快要溺死一般,从梦中惊醒的许知久头上满是细密的汗。
他意外梦见和妻主的过往,心口不断起伏,呼吸也乱了阵脚。
随即又想起来这些天的遭遇,原本抱着他的人已经松开了怀抱,翻身睡了过去,好似把他当做洪水猛兽一般隔开距离。
连碰都不肯碰他一点。
心情瞬间冰凉,原本在梦里被填满的平静这下又起来波澜。
他张口在对方的肩膀上落在狠狠一口印记,全然不顾之前所有的伪装,情绪失控地用齿尖抵住对方细嫩的皮肤。
里衣宽松,他一扯就开,脾气上来的把人自己翻了过来抱住,亲密贴在对方的身上,随后继续张口在另一边盖章。
睡得一塌糊涂的姜眠是被痛醒的。
痛一次忍忍就算了,再来一次是怎么回事?
她睁开眼,怀里已经满满都是许知久的味道,手更是不由分说被按在对方的腰上,甚至是钻进衣裳贴在皮肉之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