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欢声笑语消失不见,他自顾自地接过姜眠手中的碟子,黑暗的壁垒牢牢将他困在原地。
许知久拿着碟子,像是在证明自己有用,擅自松开她的手,一个人走了几步,畅通无阻,并无意外发生。
“妻主,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先过去吧。”他拿着碟子的手很稳当,步伐沉沉地落了下去,每一步都走得与寻常人无异。
大概他已经设想太多次了。
“没事,我送你。”姜眠看了眼屋外等着的花修,递了个眼神,这才搂住对方的腰,“知久可要给我留几块糕点,我们一块做的,我还没尝过是什么味道的。”
离主屋不远,并不会出大问题,但懂事的人也需要情感关照,更何况他都有些小委屈了。
姜眠做不到视若无睹。
“好啦,我很快就回来的。”她成功把人扶着坐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在前厅阁楼等待的两人气氛可就没有这样好,颜宁时刻注视着国师,像是对方做了天大的错事。
听了花修的话,白羽不觉得意外,她今日来就是来报答当初的恩情。
至于颜宁,则是因为颜将军要出兵去边关,近段日子心急如焚,势必要国师早些完成他的意愿。
“接下来是我与六皇女的事情,你就先回去等着,晚些时候再来烦我好不好?”
颜公子知晓她的秉性,所以国师大人也没有装深沉,直接坦然流露出一副受到酷刑摧残难受的模样。
天天被骚扰,确实难受。
“可是家姐过几日就要去边关,等下一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当初根本没有为我卜算,是不是?”
颜宁挺拔的身材因为焦急的情绪剧烈起伏,眉眼尊贵优雅,恰到好处的花钿将他的端正相貌给添了几笔世俗。
白羽被他搅得心神不宁,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蝴蝶效应带来的连锁反应,郁闷不已。
“你们在说什么?”姜眠按了按眉心,在主座坐下,看向两人,“还有颜公子怎么也来了?”
颜宁顿时求助般地看向她,“殿下,我想去边关,哪怕只是做兵卒也没关系,阿姐已经准备出发,可是我还在京城里。”
颜将军往后便是常年驻守边关,恐怕轻易回不得京,也难怪颜宁这般焦躁。
“好了颜宁,你的事情晚些时候解决,等我和殿下说清楚私事再谈。”
颜宁视线紧紧地停在国师身上,这才认命般地出去。
姜眠跟颜宁做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对他的感触不差,但现在她更关注另外的一件事。
屏退其他人后,她情绪有些失控地询问:“国师大人,我家夫郎的事,可有结果了?”
自从半个月后许知久的盲症没有好转后,医师看了个遍,流水般的药物也几乎要堆满皇女府。
她知道国师有问题,但只要对自己有帮助,姜眠依然可以尊她为国师。
“殿下不必紧张,只要好好陪着,帮令夫郎舒缓好情绪,就能化解。”白羽自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