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穿凤袍。”沈凉月突然说道。
萧桀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她。
“你只办你的登基大典就好。这凤袍穿不穿的,无所谓。”沈凉月又道。
萧桀终于有点变脸了,这脾气是不是闹得有点过了。
“想办法去补,补不好就换。”他看着赵尚宫,语气沉沉。
赵尚宫磕了个头,面若死灰地走了。离大典只有三日,赶制新袍已经来不及了。凤袍被咬坏,也确实不吉利。
沈凉月拿起书慢慢地翻看起来。
“你若实在不喜欢秦宫令,我撤了她就是。”萧桀沉声道。
“和她没关系。阿桀,若是一件事发生之前,会出现这些不好的兆头,我觉得这是上天的指示,让我不要继续。”沈凉月说道。
“荒谬,你就胡闹吧。”萧桀恼火地抽开她的书,随手往桌上一拍。
沈凉月看向被他拍到一边的书,小声说道:“陛下是在训我?”
自从看到秦碧纹起,她就很不安。这种感觉,就算是在山里逃命时也没有出现过。而且,以前出现在萧桀面前的女子那么多,她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像有条冰冷的蛇,悄然咬住了她的心脏,把毒液注入进去。
她想告诉他自己这种感觉,可是,好像他听不进。
“你何时成了信命的人了?”萧桀拉住她冰凉的手,看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问道。
“罢了,我突然觉得进了宫,什么都做不好了。”沈凉月抽回手,浅浅叹了一声。
“是不习惯?要不要出宫走走?”萧桀沉吟一下,问道。
沈凉月确实想出去看看。
她得给娘亲还有三姨娘上香祭拜,还要把大姐的坟迁回来,免得她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躺在野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