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看到她了。
但在要推开门时,被猛地拉住袖子。
“傅元晋,让我?回去!”
“你是怎么让我?来的,就怎么让我?回去!”
身?后,是她急迫的嗓音。
傅元晋回头,几?乎是吼出来,恶狠狠地道:“不可能,你就给我?待在这处,哪里都不许去!”
他好不容易让她回到他的身?边,不可能放她离开。
“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你只能被我?一个人?看见!”
他要去找王壁,让她永远留在这里!
愤怒如潮水一般涌出喉咙,曦珠拉拽着他,嘶喊出来:“我?已有更好的人?生,为何要与你在这里蹉跎!”
她的怒骂忍不住地朝他扑过去。
“你年纪这般大了,头发都白了,老成这样,还让我?跟你在一起!你不是人?!”
戳着傅元晋的肺管子,气得?他几?欲吐血,布着皱纹的脸上抖得?更厉害了。
“你,你再说?句试试……”
……
但最后,他还是走了。
“柳曦珠,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反思!”
曦珠望着他震怒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在门推开的一瞬,他很快消失在浓郁的黑色里,门也很快关上。
她无力阻拦他的离开。
这里不是峡州的那个屋子了,分明?一切都很熟悉。
郁结的气积在胸口,胸脯剧烈起伏着,等平复下来,曦珠已经?站了好一会。
她再次去试着推门,但门纹丝不动地矗立。
又?去试着拉窗子,也是一动不动。
便连其他的角落,她都去找出口。
把?那些花几?、瓷瓶、玉器、书架翻地一塌糊涂,凌乱地掉落在地。
接连不断地尝试,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坚硬的墙壁,直至累地不停喘气,曦珠浑身?乏力地坐在窗边的玫瑰椅上。
是在第八年时,傅元晋让人?添置的。
周遭太过安静了,连一盏灯都没有。
唯有窗外透进的月光,可方才开门时,外边漆黑一片,如同她来时的路。
她走不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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