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店老板不想被一直折磨,忍痛割爱,把那几匹花样和做工都很精巧的布匹给了孟舒。
布匹店老板说的一些话还是挺让孟舒讨厌的,所以她才会挑布匹店老板最不舍的的布匹,当做赔偿品。
“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顾辞还以为孟舒还会威胁布匹店老板,或者让布匹商个把月或者半年才继续给布匹店老板进货的机会。
不然对不起孟舒十个商队那么大的手笔。
“我还能怎么办,我又不是官府,能监管这些。”
布商坑人孟舒略有耳闻,她管不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插手:“布商的定价一直都是个谜,时高时低的,如若有官府对商品的价格定价就好了。”
顾辞开始觉得让官府定价,有些荒谬,实际想想也不是不行。
正巧前几日云满和他抱怨过,管理县城的不容易。
其中之一,就是布商坑人的事。
“要如何监管,要如何定价,都有一定的规定,定价还有一个优点,把价格保持在一个不高不低的高度,这样百姓也不至于穿不起衣裳。”
孟舒还在自顾自的说着,顾辞打断她:“云满和我抱怨过布匹商盘根复杂的构造,他一直怕牵一发动全身,你的方法说不定能解决他的问题。”
云满接到顾辞的来信很高兴,他纠结了那么久的难题终于有人给他解决了,他上折子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刻叫人来请了孟舒和顾辞来定价。
“布匹生意不仅仅是这里的生意,还有京城,甚至宫里,京中的人一直很关注布匹的价格。”
云满让人上茶:“近两年价格疯长,如若明年盛夏过去,布匹价格部门回落的话,那我可能就不能当这个县官了。”
他请孟舒品茶,继续说道:“我刚摸索完盘更复杂关系,你就给了解决办法,我真的很感激你。”
“多谢云大人夸奖。”
“聊正事吧。”
孟舒没有接触过布匹生意,安氏接触过,她之前身子还好时,还给人当过绣娘。
之后身体不好,针都拿不稳,也就算了。
孟舒来之前,特意问了安氏各种布料的定价,并走访了市场和一些养蚕和织布的农户。
确认了成本之后,给布匹分了类型,定了价格:“布匹价格居高不下,是因为做布匹的大家族把布匹屯着,等布匹价格上升到原价的几倍,再出售。”
囤货,饥饿营销提高价格,然后再出售,赚得就是这几倍的差价。
很熟悉的套路。
“接过涨了几倍的布匹的布匹店当然不愿意降价亏本出售,布匹的价格就居高不下了。”
孟舒总结完熟悉的套路后:“官府介入之后,把布匹的价格定在可控范围内,不管是升是降都对百姓没什么影响的范围。”
云满接过孟舒的话:“如若有人超过这个价格售卖,就上门没收高价售卖呢布匹,并罚款。”
孟舒和顾辞还有云满聊了一下午,三个人查缺补漏之后指定好了布匹的价格,和不得越过价格定价的规矩和惩罚。
讨论完后,云满留他们留下吃饭:“就算想着回去,也要吃饭不是,先吃饭。”
孟舒和顾辞也不好拒绝,就都留下了。
菜上来完后,云满对孟舒说道:“我府里大厨的手艺不如你,你就将就着吃点,还有你,也将就着吃点。”
他夹了一块肉末茄子放到顾辞的碗里:“如今佳人在侧,你终于肯留下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