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说完往院外走:“不过我提醒你们,如若明天她得不到钱的话,就会去报官了,到时候你们想给地,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孟来福一直默默听着不出声,突然,他拿过放在一旁的柴刀,冲孟舒冲过去。
他和孟洁一样,觉得他们如今这样,都是孟舒害的。
她害得他们在村里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还害得孟修进监牢,如今还来争夺他们的地。
他拎起柴刀冲向孟舒之时,满脑子都是孟舒只要死了,他们家的日子就好过了。
可他忽略了孟舒旁边站着得顾辞,顾辞三下五除二就把孟来福手里的柴刀踢开,并拎起他胸前的衣领,问孟舒:“我可以杀了他吗?”
孟来福被抓住衣领提起来,不管如何挥舞着双手,都挣扎不开。
他这才知道怕:“不行,杀人你们要去做牢的。”
孟舒抱着手看向被顾辞踢开的柴刀:“劫匪拦路抢劫,被人杀害,官府判定为无罪,你企图向我行凶,也受到了威胁,反手杀了你,官老爷都不会判定我有罪。”
她越说越兴奋:“孟修在牢里,奶奶家就只有伯父一个男丁了,是不是因为伯父在,所以你们一家才那么嚣张。”
“等等!”
吴氏看孟舒真的起了杀心,就去屋里把孟老太太扶出来。
孟老太太拖着嘶哑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喊:“孟舒,你这个畜生,还不放开你伯父,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奶奶,是伯父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砍我,我能如何,只能让跟着的伙计抓住伯父。”
她一脸无害,把手放在孟来福的脖子上:“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为什么还要来一次一次逼我,是真的想看你儿子死在你的面前吗?”
她说完收紧了手。
孟来福挣扎着想扯开孟舒的手,可他被顾辞提着,使不上力气。
“孟舒!”
孟老太太扔下拐杖,跪下了:“当初是我不对,你心里有怨气,对我撒,别对你伯父,他是你的亲人。”
孟舒这才松了点手,大笑三声,转眼间,脸色又冷了下来:“亲人?你让我把他亲人,你们当初把我们一家当成亲人了吗?”
她不想看这些虚伪的哀求:“两块地,给了人给你们,我保证布匹店老板也不会找你们闹。”
孟老婆子听见孟舒张嘴就要两块地,心疼得很:“孟舒,你就不怕百年之后,你下去怎么面对你爷爷!”
“奶奶还是先想想你百年之后下去怎么面对我爹吧,我怎么看都比你活得要长,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孟舒再次收紧孟来福的脖子。
孟来福还没反应过来,再次尝到了窒息的滋味,扑腾着挣扎。
吴氏已经哭得起不来了,孟洁也在一旁哭。
她哭是因为心疼父亲还是心疼地,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孟舒得到了两块本来就应该属于她爹,也就是孟家老三的地。
她温柔抚摸着手里的地契,脸上的冰冷消失,换上了一张笑脸:“我觊觎你们家的地很久了,千万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情了,不然你们家的地,都会被我拿走。”
她仰着头,看着老旧的祖宅:“还有这个,我特别想得到它,然后烧给我爹,生前没有能好好住在祖宅里,那就让他死了好好住。”
她提起孟老三的时候,声音轻柔。
她的声音越是轻柔,孟来福一家越是惧怕。
“这次多谢了,期待我们下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