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快被问懵了,挠了挠头说道:“我去抓人啊?”
“你想怎么抓人?”
铺快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单独抓人过,一直都是师父在一旁安排和告知他要如何抓人。
现在突然被这样问,他答不上来:“我应该……”
“你连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都没问,听完我说就急冲冲的去抓人,是不是有点莽撞了?”
铺头想着借此机会好好带带这个年轻气盛的小徒弟,就板起脸训斥。
铺快也觉得自己是有点莽撞了,谦虚请教:“那您是怎么知道他是我们要找的人?”
铺头满意一笑,这才把过程说清楚。
他说得很详细,不仅铺快听清楚了,就连那个躲在草丛里的走镖的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凶险异常,我们得小心行事。”
铺头打算谨慎点,先回去从长计议。
等他们走后,走镖的从草丛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沾上的枯草,冷哼了一声:“这帮当官的,一天天尸位素餐,还好意思说小心行事?”
他往另外一边走,边走还边回头冷笑:“就凭借匕首上的一个印记就说人家是逃犯,还是迷迷糊糊看见的,是把百姓当羊宰。”
他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还拿这件事当成谈资,和周围的人说。
有人听完,就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很快就传开了。
孟舒昨天滚了那两圈扭到了手腕,她没当回事就没治。
睡了一晚,不知道是压到了还是如何,越来越疼。
早上被疼醒后,想着出去买个早餐顺便治治手。
她来到一个店里,刚想买当地很有特色的凉拌面,就听见老板拉扯着熟客说:“你听说了吗?衙门要宰客。”
“宰什么客?”
“说是外地来的,三个人,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老板嘲弄都快溢出脸了。
孟舒点了三份肉末凉面,倒了杯茶,边喝边在心里嘀咕着:“三个人,和我们一样。”
“好嘞。”
老板对着厨房喊了一声,那熟客拉扯着老板:“你继续说啊,三个人怎么了?然后呢?”
“要是真的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就算了,铺头就隐约看见匕首上的印记,就想把罪名栽赃在别人身上。”
老板挤眉弄眼比划着。
孟舒手一抖,茶水溢出来一些,溅在她手背上,她看见过顾辞的匕首上也有个印记。
三个人说的真的不是他们吗?
“老板。”
她装作八卦一般凑过去,笑着询问:“杀人犯是不是我这些日子听说的从亡徒山逃走的那个杀人犯?”
老板猛地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我刚想要说。”
他继续抱怨:“这帮不干人事的家伙,每天就想着算计老百姓,有本事别让逃犯逃走啊!”
孟舒心想:“完了,被盯上了。”
现在也来不及去想顾辞的匕首是怎么暴露在铺头面前的了,当务之急要先解决当下遇见的麻烦。
匕首必须要藏起来。
孟舒装作漫不经心的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凉面,询问能不能把碗带回去一会在送来,得到同意后,带着三碗凉面回到了客栈。
她上楼直奔顾辞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