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皇的信任,让自已负责太后娘娘的脉案,自已也是在给太后娘娘诊脉之时,这才一次偶然的遇见了她。
初次相见之时,自已只以为她是宫女,她的打扮素净非常,身上的那股恬淡安静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自已的视线。
自已多年游历四方所见的女子皆不在少数,可是唯独只有她,自已只见了一眼,目光便不由得被她吸引。
她的性子可真是好啊,若是换成其他人,莫名其妙地被人撞了一下,恐怕早就心生不悦、面露愠色了吧。
她却一边有礼貌的和自已道歉,一边拉扯着自已身边正在厉声呵斥自已的小宫女。
那时,自已才知道,她竟是先皇的嫔妃。
虽说自已被她身上的气质吸引,可是她们二人身份有别,他也不敢有任何逾矩之处。
后来太后让自已替她的母亲诊治眼疾,自已这才和她熟络起来,得知她有咳疾,便总想着替她治好今年的旧患。
在给他母亲诊治眼疾的时候,也曾经听他母亲说过她幼时之事,这才知道她自幼的生活竟然是这般艰难,明明是正室嫡女,却没少受妾室的揉搓。
若不是选秀进宫,只怕她早就已经被他那父亲嫁给了别的大官为妾室。
叶奕章不仅一次的在梦中梦到过,自已若是当日云游四海的时候,路过松阳,是不是就能将她解救于水火之中,那他们二人之间是不是……
后来父亲和母亲替自已定下了一门婚事,他知道他们二人没有可能,便想着接纳自已父亲和母亲为自已定下的婚事。
可是那日,叶奕章奉命去给昔日的九阿哥诊脉之时,看着九阿哥弘晗竟然为了一个宫女装病来逃避婚事。
是九阿哥亲口和自已所说,人这一生定要寻一个所爱之人相伴一生,若是和不爱的人共结连理,那也是徒增了一对怨偶而已。
想到这儿,叶奕章亲自去退了自已的婚事,他的心早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填满,自然是不能再对另外一个女人不负责任。
既然身份有别,那自已就将爱意藏于心中,只需要默默的守护她便好。
可是,今日自已又在太后娘娘的宫中看到她,叶奕章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再次骚动起来。
第二日清晨,雨薇便又拉着安陵容一同来到了宜修的寿康宫。
寿康宫内,剪秋将茶盏奉上,雨薇率先开口道:“宜修,我昨日想了一宿,倒是真有一个和叶太医十分相配的人。”
宜修则是配合雨薇演戏,开口道:“喔?”
雨薇一脸认真的开口道:“我娘家有个远亲侄女儿,今年未到三十,和叶太医的年岁也是相当,二人品貌更是般配,叶太医医术高明,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良配,我想着,要不然成全他们二人。”
安陵容的茶杯却忽然间一顿,茶水都洒出来一些。
宜修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既然是你娘家的侄女儿,和太医的身份也算是相当,一会儿本宫就派人将叶太医带过来问一问。”
雨薇这才看向安陵容,开口道:“你这怎么好端端的喝个茶都没端稳,这茶水都洒到身上了。”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心仪叶太医,这才听到叶太医即将要娶亲的消息,手上一抖,将茶水弄洒,弄脏了衣裙。”
安陵容这一世顺顺遂遂,和从前在松阳的性子无两样,自然是也没有上一世的那般从容。
只见安陵容手忙脚乱的开口解释道:“姐姐别笑话我,臣妾和叶太医并不熟络。”
雨薇:“不过是咱们姐妹之间说说体已话,你不必害怕,屋内并没有外人。不过要我瞧着,陵容和叶太医也是相配的很啊。”
“你看,你和叶太医也是年岁相当。”
安陵容:“姐姐别打趣我了,我是先帝的嫔妃。”
宜修则是看向安陵容,隐晦的说道:“若你日后便不是了呢?”
安陵容一时之间有些诧异,太后娘娘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呢喃开口道:“太后娘娘?”
宜修将安陵容叫到自已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柔声引导问道:“我只问你,你对叶太医到底有没有旁的心思?”
安陵容状立马要跪在地上,这动作自然是被宜修制止。
只听宜修开口安慰道:“我知道你素来谦恭有礼,自然是做不出那种和人私相授受一事。”
“这么多年,你陪在哀家身边,你的品性如何,哀家都心中清楚。”
只是你虽说是先帝的嫔妃,可是先帝已经薨逝,哀家也不忍心让你日后的日子都要蹉跎在这紫禁城中,若是你愿意,你可以去追求你自已想要的。”
安抚的拍了拍安陵容的手背,只见安陵容忍得眼睛通红,似乎是要落下泪来。
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雨薇则是在一旁急的跟什么一样,也走道安陵容和宜修的身前,看着安陵容,有些急迫的开口道:“快说呀,你愿不愿意?你若是愿意,一切的事情就都交由我和太后娘娘去做。”
安陵容垂下眼眸,语调轻柔的开口道:“太后,我只愿意日后在宫中常伴太后左右。”
安陵容&叶奕章4
雨薇垂下头来,口气中有些责怪的开口道:“你看看你,竟然是个一根筋,好好的出宫去追求自已的幸福,不好吗?”
宜修则是眼神示意雨薇,雨薇这才闭嘴,重新回去开始吃着自已的瓜子。
宜修则是轻声开口道:“今日这殿内只有我和雨薇咱们三人。陵容,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人活这一辈子,能有一个真心相守之人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