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省了,深刻反省了。」叶旭试图伸出手去触摸江盛年,被一旁监督的警官给阻止了,叶旭被严厉喝止,「坐下。」
叶旭灰头土脸看着江盛年,「你能联系上叶夕吗?他不肯来见我。」
江盛年讥笑一声,「你联系不上叶夕跟我有什麽关系?」
「江盛年,你跟陆循能在一起,还不多亏我。」叶旭咬牙切齿。
江盛年仿佛听到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这麽说我还得谢谢你,叶旭,你脑子是屎做的吗,什麽神经思路,做了违法的事情还在我这里邀功。」
「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根本不可能滚在一起,爽吗?江盛年。」叶旭呵呵呵地笑起来。
江盛年心中酝酿的火气蹭蹭蹭地起来,「你说什麽!」他一下子站起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叶旭的领子,被人拦住,「干什麽!」
深吸一口气,江盛年叶旭把领子整理好,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没干什麽,我给他整理一下领子,太乱了。」
江盛年坐回去,态度有些不耐,「外面要刮台风下暴雨,没啥废话,我先回去了。」
「江盛年,你不能就这麽回去,你帮我把叶夕找来,他会来见你的,他嫉妒你,他不能不管我。」叶旭快要抓狂。
时间到,江盛年不走也得走了,回想第一次见到叶旭的模样,虽然彼此不对盘,但也是意气风华的年轻人,如今变成这般疯癫模样。
走出派出所,雨下得很大,地上直接被浇起一股热气,江盛年站在门口,没带伞。
有人打开玻璃门,问了一句,「要伞吗?」
「那就谢谢了。」江盛年一双漏在外面的桃花眼笑得灿烂,把来人看得有点恍神,等反应过来,江盛年已经撑着伞走进了雨帘中。
走出大门,江盛年停在门卫那边躲雨,正想用手机打车,忽然对面的一辆计程车按了下喇叭,江盛年抬头看见计程车打着双闪。
他困惑了一下,车子缓慢地停在了他面前,车窗开了一个小缝,里面的人长话短说,「快上车。」并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
明白过来,江盛年无奈笑了一下,上了副驾驶。
收好伞,放在脚边。江盛年回头,「你们跟过来了?」
陆茜茜刚才开窗讲了话,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打湿,「我和小朱都不放心了,台风天,你突然外出。」
「是啊,江老师,我们肯定是要跟着你的。」小朱点头附和。
江盛年转过头来,把口罩捂得更结实了,车子在暴雨中前行,司机开着广播,听到天气预报的新闻,还伸手把音量调高了些,一边调还一边客气地和江盛年他们道歉,「不好意思,我听个天气的广播。」
「根据气象台最近的消息,今天的第三号台风奇迹已经加强为超强台风级,预计今晚24点登陆沿海区域,本市会被涉及,到时伴有强降雨,提醒广大市民,尽量不要出门,在家关好门窗。出门的时候注意做好防雨措施。雨天路滑,注意交通安全,也请不要在树底逗留,远离高压电,GG牌等。」
路上已经开始积水,有人赶着回家,有人为了大家的安全逆行,政府的工作人员还在奋力加固路边大树,疏通地下水。
计程车花了比平时多三倍的时间才到公寓,江盛年下车关上门之前,善意地提醒司机,「师傅,台风天,早点回家。这把伞送给你。」江盛年把派出所拿来的伞送给了司机。
「谢谢。」
公寓里,蔡叔和李嫂还在焦虑等待,「怎麽还不回来?」李嫂碎碎念了好几句了。
蔡叔给陆茜茜打电话,电话关机,他给江盛年打电话,响了很久,对方终於接起,但是还没等他开口。
对方就以超快的速度把话讲完了,「是蔡叔吗,我手机快没电了,在电梯里了,马上要到了。」
「好。」蔡叔说。
结束通话没一会儿,门铃就按响了,蔡叔就守在门边,过来开门,三个人都颇有些狼狈。
扔了三块浴巾给他们擦擦,几个人才终於坐在餐桌边吃火锅。
忙碌了大半天的几个人,对於李嫂的手艺赞不绝口,小朱都快要感动哭了,「我好久没吃这麽好吃的菜了。」
江盛年屏蔽掉那些不好情绪,再加上这就很在医院里都没能好好吃,他也吃得挺满意。
「李嫂,以後不在陆家干了,开家餐馆也能生意兴隆。」
「那我一定天天光顾。」
「哈哈哈,谢谢大家肯定了,多吃点,多吃点。」
情绪渲染到位,几人开了几瓶冰啤酒,一人一瓶,站起来碰杯,有种外面狂风暴雨,室内静好的割裂感。
外面风雨太大,公寓两个卧室外加一个书房,江盛年让大家都留下,陆茜茜和小朱一起睡次卧,书房支个床,李嫂睡那里。蔡叔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家勉强对付一晚上。
上床前,江盛年终於收到陆循平安到达的回覆。
「好,晚安。」江盛年道了晚安之後就闭眼睡觉,在柔软的大床上,江盛年很快就进入深眠。
第二天醒来一派风和日丽,站在窗口看外面的风景,一派清爽的模样,洗漱完到客厅,蔡叔和李嫂已经起来了,李嫂在准备早餐,蔡叔打开客厅的窗户,他回过头跟江盛年说,「台风昨天突然改道,并没有附近沿海登陆,已经改道去另一个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