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祈年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陆清清的眼睛更重要的事了。
这下让盛明羲更加疑惑了,到底是什么女人,能让从来不歇假的傅祈年为她请了一周的假。
小舅舅从医院回来就走了。
陆清清因为明天安排了检查,所以傅祈年让她早早就睡了。
半夜,波士顿刮起了台风,有一种一夜入冬的感觉,陆清清是被冻醒的。
她的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毛毯,她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狂风呼啸着,玻璃被吹得啪啦啪啦响。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傅祈年把他的被子抱过来盖在了陆清清的身上。
陆清清顿时觉得没那么冷了。
因为大风挂断了电线,屋里断电,空调也没法用,傅祈年只能穿好衣服,蜷在沙发的角落里,将就了一个晚上。
结果,第二天他就发烧生病了。
我们还没办婚礼
陆清清摸着傅祈年滚烫的额头,又听佣人说他是因为昨晚把被子给了自己,才被冻病的,禁不住内疚起来。
“对不起,我今天答应带你出去转转的。”傅祈年的鼻音很重,看样子病得不轻。
“你先养病要紧,我眼睛看不见,外面跟家里没什么区别。”陆清清让人把傅祈年扶回卧室,给他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傅祈年被烧得脸通红,意识都有些恍惚了。
陆清清赶紧联系了家庭医生。
“清清,我没事,你别担心!”傅祈年迷迷糊糊地说道。
傅祈年的额头越来越烫,陆清清赶紧用湿毛巾不停地给他做物理降温。
大概是烧糊涂了,傅祈年突然拉住了陆清清的手,“清清,不要离开我!”
闻言,陆清清的心一突,慌忙把手抽了回来。
其实傅祈年的心思,她已经有所察觉,只是她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而已。
因为她现在心如死灰,不想再去害人害己。
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家庭医生总算到了。
他给傅祈年开了退烧药,说如果明天还不退热,就要去医院了。
傅祈年昏昏沉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服了退烧药之后,体温降下来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
他睁开眼,就看见陆清清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他伸手挑起陆清清的一绺长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一股暖流不经意间涌入他的心田。
他多想时间能停留在此刻,让他留住更多的美好。
这时陆清清醒了,她感觉到傅祈年在动,忙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你累坏了吧?”傅祈年声音嘶哑,一说话嗓子还有点疼。
陆清清摸索着水杯,一着急把水杯碰掉了,声音惊动了保姆。
保姆过来给傅祈年重新倒了一杯水。
陆清清的心情瞬间低落到了极点,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废人。
默默地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傅祈年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