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大早上找我干嘛?”吴牧云纳闷道,昨晚不是跟刘文涛说过,让双方尽量保持距离,免得被人怀疑么。
“我也纳闷呢,你俩咋认识的?”吴牧雨问,她当然不知道昨晚在刘文涛家和派处所发生的事情。
吴牧云没有回答:“你让她在前堂等会儿,我洗把脸。”
“好。”吴牧雨出门,故意把门留了道缝隙,放放味道。
房间里,除了酒气,还混杂了不少男女欢爱过后才会有的独特气味,熏得吴牧雨有些春心荡漾,她本能地觉得这不是一种好的气味。
吴牧云穿好外衣和鞋袜,来到院中,二婶一大早就去超市买了两套简易的洗漱用品,和脸盆一起放在了院中的洗漱池。
这边农村的洗漱都是在室外,洗手间单独的,也是室外,不过是在房子后面的隐秘角落。
二婶正在熬绿豆粥,吴牧云问二叔和老叔呢,二婶说都喝多了,二叔在房间里睡觉,老叔回自己家去睡了。
从昨晚的闲谈得知,老叔吴德贵的妻子去世很久了,留下一个女儿。
不过这个女儿是他妻子二婚带过来的小丫头,和吴家没有血缘关系。
但吴德贵还是视如己出,把继女当亲生女儿来养,从三岁一直供到上大学。
巧的是,那孩子念的大学,正是吴牧云、马玉、古力扎他们那所中医大学,今年大四,
算起来,吴牧云他们大四那年,那孩子上大一,兴许以前在学校里都见过面也不一定。
吴德贵没让女孩改姓,还是随他生父的姓氏(也死了,苦命的孩子),姓唐,叫唐妮。
回头再去省城,吴牧云得回母校看看这位素未谋面的异性妹妹。
洗了把脸,正在刷牙的时候,刘若楠已经迫不及待,从前屋来到后院,焦急道:“牧云哥,你快点呗!”
“出魂事了?”吴牧云含混地问。
“我爸,一宿没回来!”
吴牧云漱口,吐出,擦了擦嘴:“你爸昨晚在单位值班呢。”
“没有!我去找了,我爸不在单位!电话也关机了!”
吴牧云把牙缸递给吴牧雨,心想,刘文涛该不会是畏罪自裁了吧?
不至于啊,昨晚不是已经说开了么,证据销毁,吴牧云也没有怪罪刘文涛,他的心结应该打开了才是。
难不成,是被他的上峰势力给抓走了!
“你最后一次和你爸联系,是什么时候?”吴牧云问。
“晚上12点,你俩走后,我不放心,去过一次派处所,当时我爸还在,十二点的时候,他跟我打电话,当时我都睡下了,听得有点模糊,他让我好好上班,将来找个好老公什么的……”刘若楠泪眼婆娑,听起来,刘文涛那个电话,像是遗言似得。
“你爸有没有可能去其他同事家过夜了?”吴牧云猜测道。
“不可能,我爸有洁癖,不习惯在别人家住。”刘若楠笃定地说。
“那他有没有可能去办什么案子,没来得及通知你?”吴牧雨问,她自然知道刘若楠爸爸是派处所所长。
“不会,如果有案子,会有记录的,我刚去问过办公室的宋哥,他说没有报井记录。”
吴牧云点头沉吟片刻,道:“这样,我先去你爸单位看看,你先……你马上回家,和你妈出去躲一躲。”
“躲一躲?为什么?是不是我爸有什么仇家找过来了啊!”刘若楠紧张地问。
“……我在这里呢!”吴牧云无奈暗示了一句,他就是刘文涛的仇家!
“哦哦,好吧,牧云哥,那我和我妈先去我外婆家?”
“不行,先去城里找个地方吧。”
“好!”刘若楠急忙点头,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跑了。
吴牧云回房间,叫起鱼樱子,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