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个家里尽是一些没能力的蠢货。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把头压得很低,生怕禅院直哉一怒之下,将她丢进咒灵仓库里。
心情还算不错的禅院直哉,只是挥手让人把侍女拖下去,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惩罚——有眼色的仆人会给出足量的惩罚。
说到底,女人就该跟在男人身後三步,像扇叔父的那个女儿……真希是吧?有张不错的脸蛋,但那种逞强的性格,最後可嫁不出去。
相比之下,真依就好得多……嘛,但他们好歹是亲人,等以後他成为禅院家主後,会帮她们找个不错的男人的。
半躺在床上的禅院直哉深叹了口气,无聊,实在是太无聊了。
只有那个人……
他脑中闪过第一次和伏黑甚尔相遇的场景,他想起那种令人忍不住战栗的强者气场,他想起对方那目空一切,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禅院直哉的手渐渐收紧,睁大的眼睛中满是狂热,只有伏黑甚尔……他的堂兄,才是真正强大的存在。
禅院家,能走到强者那边的人,只会是他。
……
睡了没多久的禅院直哉,在屋外的吵闹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被打扰了好梦的他有些不爽地大喊:“人呢?都去哪了?外面为什麽这麽吵?”
“少……少爷……”听见他声音的侍从立马走进来,跪在他面前,“有贼……贼进入了禅院家,家主正命人清点丢失的东西……”
“贼?”禅院直哉像是听见了什麽好笑的东西,他满是优越感地说,“哪有不长眼的贼来禅院家偷东西?”
“活得不耐烦了吗?”
禅院直哉打了个哈欠:“所以哪个废物东西丢了?”
“忌库里的咒具丢失大部分,特级和一级咒具全都被偷走;圈养的二级咒灵也……”见禅院直哉的脸色越发恐怖,侍从的声音也越说越小,“还有……”
“还有什麽?”
一想到一群废物连个家门都看不好,让他损失这麽多东西——认为自己必定是下任禅院家主的禅院直哉,自然是把家族的财産当做自己的——禅院直哉便杀心渐起。
他怒极反笑:“说吧,还有哪些东西丢了?”
“家主……”侍从把头垂得更低,“家主的胡子,还……还有甚一大人和扇大人的……头发。”
“更多丢失的物品,现在还在统计。”
“胡子……和头发?”怒到一半的禅院直哉,他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感,表情也变得怪异,“所以我父亲和叔父他们现在……”
有了光滑的下巴和头皮吗?
侍从不敢回答,不管说什麽,都是对家主和其他大人的不敬。
“看起来不像是贼啊……”禅院直哉若有所思,“是其他两家的报复吗?”
这段时间他都待在京都的学校里,家族之间的事还没来得去了解。
“喂,你。”他走过去,毫不客气地踹了侍从一脚:“去打听打听,最近御三家发生了什麽事。”
侍从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禅院直哉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夜空,思考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我们为什麽要逃跑?”
“不造啊,可能是条件反射吧?”
而且你也没想到这个禅院家原来是个蟑螂窝——指看起来只有几个人,实际上这片地全是人。
你倒是不担心群殴问题,你和弗雷可以群殴所有人,但你有点担心你这0咒力的员工可能是个脆皮。
要是伏黑甚尔死了,下次还有谁带你来禅院家精准找人?你还怎麽去蹭他老婆做的饭?
“老板,你怎麽想到拔他们胡子和头发的?”
“啧,我怎麽知道他们中年不秃顶也不用假发?这不是给他们创造能戴假发的条件吗?”
方便你下次来偷……不是,来拿他们的假发,反正NPC的房间,玩家想进就进了。
“那你为什麽……”伏黑甚尔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憋笑,“又在他们床头放痔疮膏?”
“感觉他们这个年纪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