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笑着说:“还没醒呢,不过状态看着不错,待会儿给术口换个药,再挂几天消炎的吊瓶,差不多一周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又和邵揽余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院长走了,刚清醒了一会儿的费慎,再次开始昏昏欲睡。
邵揽余弯腰到他身边问:“困成这样,昨晚没睡好?”
费慎双眼半睁着,似乎看了对方几秒,莫名一笑,嗓音含着早起的黏糊劲儿。
“太兴奋了,不敢睡,怕睡着睡着没忍住把你抱怀里,你得跟我翻脸。”
邵揽余:“……”
行,他就多余问这一句。
尽管院长建议最少一周后再出院,但邵揽余经过认真考虑,以及和费慎商量后决定,术后第二日就办理出院手续。
出院后,邵揽余将费慎安排在别墅里休养,请了专业的医护团队直接上门护理。
毕竟哪怕是医院的病房,肯定还是不如自己家里舒服方便,饭菜的营养搭配和原材料的干净程度,也没家中药膳师做得那么到位。
再者,说白了这栋别墅必然会比医院更安全。
经过一周多的悉心照顾与疗养,费慎的精神状态相较前些日子,肉眼可见好了不少。
邵揽余也是说到做到,这些天几乎寸步不离陪在对方身边。
除了晚上睡觉,白天的时候连办公都是搬了几张桌椅,待在费慎房间处理工作的。
其周到细心程度,只差没将饭菜喂进对方嘴里了。
眼见费慎一天比一天好,时不时还能活蹦乱跳地在自己面前找茬撩闲了,邵揽余的心情也比前阵子轻松了许多,身上那股疲倦更是不知不觉一扫而空。
心情一好,之前落下或者忽略的事情,便都后知后觉回想了起来。
邵揽余坐在后庭院,手里的书看到一半,忽然放下,对身旁人道:“你中枪受伤的事,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二叔了。”
费慎半躺在垫了软毛毯的长椅上,闭合双眼,充分感受着淡淡暖阳的拂照,模样惬意十足,含着懒意开口。
“这点小事,就不用去烦扰他老人家了,倒是我有件事,还想问问你。”
邵揽余将书翻过一页,头也不抬:“你说。”
“阿时……”费慎仿照席未渊的口气,琢磨着那两个字念了一遍,“阿时是谁?”
“乳名,小时候父母取的。”
邵揽余一边阅览着书本内容,一边回答问题,言语间没有半分不自在。
费慎好像笑了一声,而脸上看不见丝毫笑意:“你的乳名,席未渊为什么知道?”
“以前他在邵家住过几年,我们关系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