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慎面容极尽痛苦,生理性眼泪打湿眼睫,模糊的余光里,易绛拎着一柄滚烫的铁烙,面无表情按在了他右胸口的刺青上。
荼蘼花连同血肉皮肤,一起溃烂在了刑具之下。
席未渊徐徐迈步,半蹲下身,拧眉注视费慎痛苦挣扎的模样,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荼蘼花独属于阿时,我不喜欢别人也用,只好委屈你了。”
逢生
新代155年4月初,太平洋洲际并没有迎来生机盎然的春季,气温反而一再下跌。
千里冰封,万物沉寂。
4月18日,太平洋忽降大雪,离费慎失踪已经过去了十天。
邵氏集团和忏摩的生意合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这周内,几批货已陆陆续续运往尤州、维冈等多个目的地。
交易完成了大半部分,剩下最后三分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三分之一。
最后一批货均为s级高危险性武器,运输过程需要非常严格和小心,经过考量,最终交易地点定在了三瑞里。
在此期间,邵揽余主动提出在三瑞里设宴,以交流洽谈的名义,同时也是祝贺双方第一次合作圆满成功,宴请席未渊以及忏摩内部一些重要成员。
席未渊那边答应得很爽快,表示全权由邵揽余做主即可。
宴会与交易是同一天,19日上午,邵揽余准时出发前去三瑞里,身边零星地带了几个保镖,显得十分低调。
大雪阻路,路途变得艰难遥远,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的荒芜,人影越加稀少。
尽管坐在暖气充足的轿车里,邵揽余却丝毫感觉不到热意,淡然的神情与窗外景致一般孤寂。
宴会设在三瑞里某栋酒店大楼里,席未渊早一步到达,身边跟着易绛、苏典等人,提前等在了酒店大楼外。
邵揽余下车,细碎的霜雪落在衣襟发梢上,一位小助理撑开黑色大伞,打在他头顶,挡去了微薄的凉意。
席未渊阔步迎来,西装大衣将身材衬得更加挺立,人品如何尚且不论,身材样貌倒确实出挑。
他摘掉皮手套,面容温和而热切,握住邵揽余右手。
“冷不冷?”
这动作乍一看是社交礼仪,可席未渊的掌心几乎包裹住了邵揽余,说话语气也比寻常多了些许亲昵,早已超出正常社交范围。
邵揽余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礼貌微笑:“下雪路上耽搁了会儿,席先生久等了。”
席未渊好似没发现对方的抵触,若无其事说:“我也才刚到,没多久。”
邵揽余颔首:“进去吧,宴会厅已经准备好了。”
席未渊与他并肩而行,身边洋洋洒洒跟着一大片人,刚刚走到门口,席未渊貌似无意间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