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闹,谢淮砚显然没了心思,这一夜安稳过去。
隔天沈清窈醒来时,谢淮砚已经出了门。
她起床后,看见仇广一身黑衣跪在瑟瑟寒风中,脊背挺直,浑身上下都是傲骨。
一看就是被谢淮砚罚跪了。
沈清窈一脸尴尬地吩咐他起来。
仇广起来后,脸上也难得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道:“大人说夫人毫无根基,只练招式袭击人就算出其不意也不会成功,可以扎一扎马步再练几招基本功,我今日会教夫人。”
沈清窈尽量面色如常道:“好的,我让紫鸢陪我一起练。”
最近谢淮砚都在忙着审厉伦的案子,早出晚归。
沈清窈就跟紫鸢一起练习基本功,感觉到手上终于有了几分力气,不再是软绵绵的,也十分开心。
这开心被一桩事情打破——都指挥使厉卢的手下突然上门给谢淮砚送了两个女子。
年轻,身段好,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
宋闻和长清都随谢淮砚去了衙门办事,家里只有木头人仇广和不太伶俐的长贵。
仇广一向不管这种事,长贵也没怎么管过,以往都是宋闻和长清出面,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收送礼的人已经离开。
于是两个女子被糊里糊涂地带到偏房先住下。
紫鸢知道后,自是第一时间去禀告沈清窈。
沈清窈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手却将帕子绞得紧了几分。
紫鸢安慰道:“大人肯定不会收她们的,可能有什么原因所以先将人放了进来。”
沈清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道理她也明白,但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就是控制不住不高兴。
杭州城的百姓苦厉伦久矣,听闻他调戏了首辅夫人,首辅又要亲自处置关于他的案子,前来报案的人每天都将衙门挤得水泄不通,谢淮砚忙到天黑才回来,一进屋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日迎他进门的娇妻今日不仅没迎他进门,更是连个笑脸也没。
坐在窗边看着他一言不发,脸色微冷,像在生气。
谢淮砚摘了披风走过去,伸手轻轻捏住她下巴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