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庭屿怔住。
温菀身体情况一直还好,怎么会早产?
秦秘书压抑着声音,开口:“傅总您走后没两天,温时宴的案子开庭,他被判了六年,当天晚上温先生心脏病发……去世了,傅太太接到电话就早产了。”
她三言两句,
听在傅庭屿耳里,却是震耳欲聋。
温时宴判了六年,温大勋离世,孩子早产……这些事情叠加起来,他不敢想象温菀承受的痛苦,他更不敢想象他跟温菀的未来。
他怔了许久,哑声问:“孩子呢?”
秦秘书语气稍稍平和:“孩子很好,明天就能出院了!傅总,现在先去哪儿?”
……
停车场,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名贵耀眼。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看见傅总放在膝上的手掌,在微微颤抖,他更看见傅总浓得化不开的阴郁神情,还有眼里隐隐的泪光。
“先去医院!”
后座,传来傅庭屿暗哑嗓音。
傅庭屿是个朝前看的人,私事也好公事也罢,他鲜少有后悔的时候,但是这一刻他深深地后悔。
他在想,那天即便温菀挂了电话,又怎么样呢?
女人吃醋不是正常吗?
再说,她那样地求着他,他心里明明就是松动的,但还是因为她之前的冷淡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他问她要卖几次?
他说,你以为我在意离婚吗?
他说,我傅庭屿就非你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