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怜月点了点头,但眼睛里的光明显黯淡了一些,目送冷落月和凤城寒走出房间。
“主子,你怎么能吃她给的糖呢?”阿娜又开始了,“这糖看起来就怪得很,万一这糖里……”
赫连怜月不想听她说这样的话,嘴里含着糖道:“你能不能别吵吵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
“你不是说让我责罚你吗?那你就去外头跪着吧,我什么时候醒,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她总是喜欢说这些挑拨的话,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冷姐姐,总认为冷姐姐会害她。
冷姐姐会不会害她,她能不清楚吗?
若是真想害她,冷姐姐今日会成为第一个找到自己,从那杀人魔手中救下自己的人吗?
她真的是受够了阿娜,这次也打算给阿娜一些教训。
阿娜整个人都呆住了,主子脾气一向很好,从来未曾责罚过她,这还是头一次。
见她不动,赫连怜月侧头看着她,一双带美目分明在说:“还不快去。”
阿娜撑着膝盖起身,走到屋外,对着房门跪在了地上。
侍卫们见阿娜被罚跪了,也觉得她确实该跪,作为一个婢女如此失职,挨板子都算是轻的。
夜里赫连怜月又发起了高热,冷落月又给她吃了退烧药,让阿娜守着给她用温水擦浴。
太晚了,请不来大夫,阿娜虽然不愿意,但却也只听她的。
到三更天的时候,赫连怜月身上的温度才降下来。
因为赫连怜月现在的身体太虚弱,冷落月就向凤城寒建议再在青阳镇停留两日,让她养上两日,把身体养好一点再离开。
不然,走到半路又的生病。
凤城寒虽然想快些回到京都,但冷落月都开了口,他还是同意了。
怀恨在心
翌日,日上三竿了,赫连怜月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睛,扫了一圈儿屋里没人,便用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昨夜又发了那么久的高热,她两条胳膊软得就像发面条一样,根本就撑不住。
她上身起来了一半,便又躺了回去。
许是听到了里头的动静,阿娜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昨天赫连怜月睡得有点儿久,她差不多跪了两个时辰,腿都给她跪肿了。
阿娜心里对赫连怜月这个主子不满极了,但见她醒了,还是装出装出一副关切地样子,走到床边说:“主子你可算醒了。”
昨夜发了高热,加上喉咙有损,赫连怜月的喉咙更痛了,想要说话,这后喉咙就像是撕裂一般地疼痛。
她只得无声地对阿娜说了一个“水”字,又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阿娜会意,走到桌边倒水,茶壶里的水一点热气都没有了,她也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