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轻声说:“你不进门吗?”
许汐言这才放开她,闻染拿钥匙开门,许汐言跟在她身後进屋。
闻染拿拖鞋给她换,那神情始终是静静淡淡的,直起腰来说:“我先去洗澡。”
许汐言又看了她眼,没说什麽。
闻染洗完澡换好睡衣出来的时候,看到许汐言蹲在生活阳台上,拿手机在拍她置放在那的陨石。
听到她动静,扭头问她:“喜欢麽?”
她照实说:“好奢侈。”
许汐言勾唇笑了笑:“浪漫都是奢侈的。”
闻染问:“你要去洗个澡麽?”
许汐言点头,站起来走进浴室。
闻染给她拿了浴巾,但没拿睡衣。
许汐言便穿着那件长袖T恤,薄而透的,走到卧室里来推开门:“吹风在哪?”
她刚从飞机下来,所以今天洗了头。
闻染本来靠在床头看一本调律工具书,扭头,在她肩上被水痕染透的那处定了会儿。
然後掀开薄被,从床上下来,叫她:“你坐。”
年轻女人长袖长裤的睡衣很规整,和她素净的长发素淡的脸一起,安静得很纯粹。
许汐言在床边坐下,纤长的手指轻摁在床单上。
白底黄色小碎花,和闻染睡衣上的一样。
不一会儿,闻染拿着吹风机进来了,许汐言擡眸:“怎麽不是蓝色的?”
“什麽?”
“床单,和你的睡衣。”
闻染把吹风插在床头的插座上:“这花色打折。”
许汐言低低的笑了声。
闻染垂眸,手指抚弄的动作很轻,给许汐言吹头发。
许汐言:“想我了没有?”
闻染不说话。
许汐言把头靠在她腰上:“问你呢。”
她的长发尚未吹干,浸在闻染的睡衣上。
闻染也不恼,由她靠着,继续给她吹着半湿的头发,只是另只手往下滑,拇指来回拨弄着许汐言还沾着水汽的丶又被吹风染热的丶柔软的耳垂。
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拨弄着。
许汐言阖了阖眼:“闻染。”
“把吹风关了。”
闻染沉声说:“你头发还没吹干。”
“你故意的。”
她的意思是,闻染故意趁她头发还没吹干的时候,就招惹她。
闻染没多说什麽,关了吹风,放在床头上。
许汐言勾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睡衣扣子泛淡淡的黄,许汐言凝眸看了看,指间轻轻的抚。
然後一颗,一颗。
许汐言向来觉得闻染这人很奇怪。
闻染的发际在冒汗,可闻染的表情很平静。
闻染的身材薄到瘦削,可闻染又有和沉静面容几乎形成冲撞感的某处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