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他掏出了怀里的三册书籍虔诚地摆在桌面上,胸腔内心咚咚地跳,尽管房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但想到即将看到的一切魏蛟紧张激动地跟团红烧云似的。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得来全不费工夫。
魏蛟心中默念,他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才买来看的,并不是为了满足私欲。况且他都已经娶妻了,这种事也是人伦一部分,没什么好丢人害臊的。
在不断的心里暗示下,魏蛟没那么慌了。
他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伸出手,翻开第一页,附带一大段纯文字,后面才是生动活灵活现的绘图,连图上人物传达的表情都十分有神。
还能这样?
魏蛟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对一段文字这样细细研读过。
检验成果
由于连日来读书太过刻苦认真,废寝忘食,导致魏蛟眼下最终青黑一片,白日精神不济,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这几晚是当了夜猫子。
军营。
魏蛟歪歪扭扭地坐在桌案前,桌上摊着的军报是下属半个时辰前送来的一封。他一手支着脑袋,眼皮像是承担了千钧的重量,时不时闭上过会儿又费力地睁开,视线直直地盯着文书,却根本辨不清上面究竟写了个什么。
他甩了甩脑袋试图以此来驱赶困倦,但作用微乎其微,脑袋没过一会儿又耸拉下去。
下一刻宋辽就掀开帐子大步走了进来。
“君侯,君侯。”宋辽拉着嗓子在魏蛟耳边喊。
脑中困意被这么一吓,驱散了不少,魏蛟愠怒地拍桌而起:“我不是说无事别来打扰我。”
宋辽盯着魏蛟眼睛下方浓重的黑影,张嘴就问:“君侯这几日晚上干什么去了?”
魏蛟神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不过很快被他遮掩过去,“我能干什么,还不是处理这些繁杂的军务,你要是没事儿干,就去边城巡营吧。”
察觉自己激怒了君侯,宋辽遂闭嘴不再言语。
过了小半会儿,魏蛟揉了揉鼻梁,“寻我何事?”
宋辽道明来意:“皇帝派来的使臣正在辕门外等候,请求面见君侯。”
皇帝派使臣来做什么?
魏蛟心里嘀咕,将眉头一拧,道:“怎么使臣都到衡阳了才来告诉我?”
宋辽双目圆瞪,有些呆地道:“两日前使臣进入幽州地界时,属下与君侯提过,您不记得了?”
“是吗?”
魏蛟眉头皱得更深了,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当时宋辽是临近黄昏的时候来找的他,魏蛟忙着归家,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
面对宋辽愈发深究的表情,魏蛟恍然大悟地噢了声,称自己忙忘了,“你去把那个人带进来吧。”
魏蛟略微正了正歪斜了的领口,默默猜想熙帝派使臣来的目的。
很快,一行人从外面走进了主帐。